“艦長,賽色!那些歸零者都瘋了!”一名看守後路的護衛隊員快步跑進了能源艙內部,找到了楚門和賽色彙報道,“他們帶著電磁絆雷往前衝,通道狹窄,咱們的鐳射步槍成燒火棍了都!”
“不怕死?”賽色立刻伸手摸到了背後的鐳射步槍上,就準備去見識見識這些“不怕死”的對手。
然而,楚門卻攔住了他:“克利伯號的能源艙已經被我們拿下,外面的人肯定是抱著必死的念頭來的。咱們人少,先看看情況。然後再伺機直接斬首他們的指揮。”
克利伯號上的船員終究是太多了,別說是一萬多訓練有素的高素質船員了,就算是一萬隻豬伸長了脖子給楚門他們砍,也得好幾天才砍得完。要想維持這麼長時間的全視狀態,楚門估計自己都得被榨乾。
不過,畢竟人和豬不同,人是會成建制投降的。楚門想的是,先把克利伯號的大腦給精準剷除,剩下的普通船員和技術員自然會群龍無首。
到時候,只需要他們再吼一嗓子繳槍不殺之類的,說不定就會像薩塔號船員們那樣直接放棄抵抗。
賽色撓了撓頭,楚門的計劃雖然看起來有點想當然,但是之前也比他那樣冒冒失失衝上去和對方互砍要來的實際。
而且,在作戰部署和指揮方面,賽色有些非常清晰的自我認知。他知道自己就不是智力型角色那塊料,提著大刀片子向前衝鋒砍殺才是他的專業。
緊接著,楚門就先帶著賽色來到了能源艙的外面,護衛隊員們守衛著門外的一條通道,但是在歸零者們的電磁絆雷飽和式投擲轟炸之下,大多數的鐳射步槍都成了燒火棍。
僅剩的七八支鐳射步槍有三支分配給了最前方構築防線的隊員,剩下幾支則是放在後面以免被對方的電磁手雷給一鍋端了。
剩下的隊員們甚至都又抽出了大刀片子,準備和這群傢伙再來一場刺刀見紅的肉搏。
看見楚門過來,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只要有楚門在,那他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只會有順風局打。
“外面有多少人?”楚門向著一個護衛隊員問道。
那名護衛隊員簡單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最開始只有幾個人衝進來,但是後來人數越來越多,而且悍不畏死,我估計怎麼都有一百多人的樣子。好像還有不同制服的人匯聚過來,越來越多。”
“咱們在他們的地盤,他們的人肯定是源源不斷地往這邊補充。”賽色道,即使是他也看出瞭如果和這些敵人打消耗戰的話,護衛隊的這十多個人肯定是沒辦法和整艘克利伯號相比的。
楚門卻考慮到更加深入的一個問題:“就算是情況危急,但是我估計一般人也調動不了這麼多人。肯定是有克利伯號的高層人員來現場指揮排程了。”
按照人力傳信的速度,外面的歸零者們肯定是不可能這麼快就將能源艙堵得嚴嚴實實的。而且楚門在來到第一線附近之後,也發現雖然那些歸零者們在用生命向能源艙發起攻擊,但是卻並不是無腦向前衝。
他們大多是三個人為一組,然後同時好幾組人員向能源艙的方向摸過來。其中一個人用鐳射步槍對世界號的人員進行火力壓制,另一個人負責精準攻擊。最後的那個人手裡沒有槍支,而是捧著一堆電磁絆雷,等到他們推進到通道的轉折處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兩三顆電磁絆雷丟出去。
在前一組人員完成了拐彎處控制之後,緊接著他們後方的另一組又立刻上前形成了第二波推進。
如此有章法的進攻,顯然不可能是這些底層船員們自己自發用出來的。肯定是有專業的指揮官在後方進行排程和指揮。
而世界號的護衛隊員們剛才也正是被對方這種梯次進攻步步蠶食,所以才被迫丟下了好幾支燒火棍收縮撤離到了能源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