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艙的訊息呢?!”威爾恩大聲地在嘈雜的指揮艙內喊道。
他面前的指揮台上,已經貼滿了從克利伯號各處匯總來的訊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們甚至已經開始用紙質的載體來進行記錄和訊息傳遞。
“能源艙那邊還沒有彙報過來,我派人去催一下。”指令長滿頭大汗,他拿出自己口袋裡的手巾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然後又快步走到另一邊叫來一名下屬派出去探查能源艙那邊。
不過,在已經長時間沒有收到能源艙的回報之後,威爾恩大概也能夠猜到,要麼是能源艙已經被世界號的入侵者給拿下了,要麼就是訊息傳遞的道路已經被阻斷。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對於威爾恩來說,都不是什麼好訊息。
能源艙被佔領就不用多說了,對於克利伯號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和噩耗。訊息傳遞通道被阻斷也同樣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訊號,那說明世界號很有可能已經對能源艙形成了封鎖。
即使能源艙有著威爾恩派出去的重兵防守,但是威爾恩在這個時候還是顯得有些焦慮,他拿起一張物資倉庫的安全彙報,然後又搖了搖頭將其放下。
過了一會又順手拿起某個武器艙室的彙報,但是同樣也無心細看,最後也只能將其放下。
“傳信的人呢?”威爾恩深吸一口氣,又向指令長問道。
指令長有些驚訝地看向威爾恩:“威爾恩艦長,傳信的我不是兩分鐘前才派出去嗎?正常情況下在指揮艙和能源艙之間往返都需要至少二十分鐘。”
察覺到自己的焦慮已經沒辦法掩飾了,威爾恩抿了抿嘴唇,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又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雙手的虎口,讓自己的緊張和焦慮稍微化解了一些。
“抱歉,約翰先生。”威爾恩向指令長抱歉道。
指令長作為在克利伯號上服役了二十年以上,並且一路從普通技術員爬到指令長位置的老油條,肯定也不至於看不出威爾恩的焦慮。
這個年輕人看來是遠遠低估了作為一名艦長的難度,更別說是在這種危急時刻擔任艦長職位。將一整艘戰艦船員的姓名都擔在自己的肩膀上又豈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指令長約翰能猜到,恐怕威爾恩也是在一腔熱血之下,才貿然決定擔任這個臨時艦長的。實戰之中的艦長可是他們在太空戰爭學院之中“過家家”模擬戰爭所不能比擬的。
但即使如此,約翰也不得不承認,在他們的原艦長已經徹底失去了抵抗意志的情況下,的確是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出來統領大局,否則整個克利伯號恐怕都會淪為一盤散沙,被敵人輕易擊潰。
如果威爾恩不主動站出來,恐怕必須要承擔這個艱難責任的就必須是約翰自己了。
想到這裡,約翰指令長還有些感激這位原本只是來鍍金的副艦長。畢竟如果威爾恩不願意承擔作為副艦長必須承擔的責任(身位邁耶家的人,他有權力拒絕承擔。),那麼就只能輪到約翰自己來承擔這一份幾乎看不到希望的責任了。甚至他們戰敗以後,在向米其耶露文明的彙報之中,他這個背景不那麼硬的指令長也會被列為戰敗責任的首要負責人。
不過,現在威爾恩主動承擔了這個責任,那麼約翰也願意和威爾恩通力協作。即使是毫無希望,他也願意付出自己全部的努力去博一把。
約翰想到這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指令長,這種時候應該平息心情。否則你的含氧量會大幅增加,太空服的氧氣供應可是有限的。”威爾恩現在幾乎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紛亂的彙報和壞訊息給了這個一腔熱血的小夥子當頭一棒。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好在這種地方對約翰提醒一下。
約翰微微點頭,他已經完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