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呢,僱了個私人偵探,就這麼一直盯著你。”
“……”他這種輕浮的話語,舒晚才不會信。
她撇過臉,面無表情地說道:“恐怕你不是僱人盯的吧?”
廖霍聞言,若有所思地頷首點頭,坦誠地說道:“對,我親自盯的,閒來無事,就想看看你沒在易辭洲身邊的時候,每天都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一個聾子,難不成去聽音樂會?”舒晚攥了攥掌心,冷漠回覆他,“你還不說實話嗎?”
“好吧好吧……”廖霍垂首笑笑,“你新請的那個護工,是我安排的人。”
他說完,見舒晚臉色一變,立刻補充道:“我也只是怕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舒晚斂起眉眼,“對一個重度聽力障礙者來說,一個人獨來獨往早就習慣了。”
廖霍不覺失笑,他知道在這種時候言語欠妥,但他不想舒晚就這麼一直消極下去,總要有點信心面對接下來的生活,便說道:“舒淶我已經託人去找了,失蹤的67個人當中有12個華人,基本上都是被騙去緬北的,護照也被扣下了。”
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弟弟。
舒晚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光,她問道:“找到的希望大嗎?”
廖霍不想撒謊,只能說道:“一半一半。”
緬北那種地方,一旦失蹤,再難尋蹤跡。要麼生要麼死,既然在暴|亂中失蹤了,那麼找到的機會真的很渺茫。
舒晚沉默低頭,捧著熱水,不再言語。
她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剩下什麼,也許還有至親的人,也許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恍惚了幾秒,不多時,她的問題就有了答案。
“驗血結果出來了。”護士敲門進來,見她醒了,又見旁邊端坐著一個男人扶著她,咧嘴笑笑說:“呀,你丈夫也在呀?”
舒晚愣住,剛想說不是,然而護士已經將驗血報告遞給她,彎著眼眉說道:“恭喜呀,孕八週。”
話音剛落,舒晚和廖霍俱是一愣,兩個人幾乎同時睜圓了雙眼,愕然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護士以為他們欣喜若狂到無語凝噎,趕緊道:“hcg值很好喲,一會兒可以去做個b超。”
她說完,只一瞬,舒晚便不再詫異。
長期避孕藥不是萬無一失的,易辭洲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能懷上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