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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沉愣了愣,視線微微瞥向那間緊閉的房門,低聲道:“不好說。”
封況皺了皺眉,“你沒見過?”
“見過。”付沉沒有否認,但是易辭洲特意叮囑了,不允許透露給任何人溫夜的真實身份,他只漠然說道:“和那位有點像。”
這就是了。
封況瞭然點頭,
難怪易辭洲看向那間房的眼神如此複雜,既飽含著迫不及待的熱切,也滿是手足無措的無奈。
像,又不是。
天天看著,難免傷神。
這時,電梯“叮咚”一響。
易辭洲大步從電梯裡走出來,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封況,冷聲說道:“跟我來。”
封況與付沉對視一眼,斂了斂神色,頷首道:“是,易總。”
他再抬頭,就見易辭洲路過那扇門時,又微微側目凝視了幾秒鐘。
現在,他可以確定,易辭洲偷偷摸摸養在外面的這個女人必定神似舒晚,因為只一瞬,封況就從他的眼眸裡讀到了四個字。
望眼欲穿。
◎那場火太大了,你喜歡的那張臉早就燒沒了。◎
封況跟著易辭洲進屋,稍稍調整了一下狀態,便將一些剛列印出來的檔案遞過去,小心翼翼道:“易總,老夫人最近身體不太好了。”
易辭洲聞言,眉眼上挑幾分,不覺心底冷嗤腹誹,在他即將訂婚的時候生病,她病得還真是時候,連給他迂迴斡旋的機會沒有。
畢竟不是自己的生母,就算有幾年的養育之恩,但他從小受到了太多的白眼譏諷,他並不想對這個女人有多關切。
易辭洲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封況當然知道其中原委,他不再多說,只將手頭上檔案翻開,指著一處要改的地方道:“易總,這裡有個小改動,需要您簽字。”
易辭洲略微看了一眼,“你管這叫小改動?”
封況屏氣凝神,沉言說道:“阮正華打算把3的股份轉到阮小姐的名下,不過您放心,控股權還在我們這邊。”
“我當然知道在我們這邊。”易辭洲不溫不火地抵了抵下頜,“我只是沒想到,這阮正華還真好意思獅子大開口。”
他說著,拿出鋼筆。
封況笑笑,“老爺子的意思,是要我們拿出一點誠意。”
易辭洲挑眉,“誠意?”
封況有意無意地提點道:“是的,畢竟阮小姐馬上就要跟您訂婚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話音剛落,易辭洲剛準備落筆的筆尖就懸在了半空。
封況當了那麼多年的助理,城府使然,他不會把話說得太過於直接,但也不會含糊其辭半吐半露。
易辭洲幾不可查地瞥了一眼隔壁的房間,便放下鋼筆輕輕往後靠著椅背,然後掀了掀眼皮,靜靜看著他。
他甫一抬眼,視線倏忽,封況陡然間就震住了。
他的氣場太過於強大,不怒而威的眼神裡還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狠戾,與他對視,往往都是不戰而敗,連伏案談判的權利都沒有,便令對手信服甚至膽寒。
這可是連易宏義都忌憚的人,想當初他連易飛白都能麻溜地送回美國,如果想處理他,那跟殺只雞也沒什麼區別了。
封況唇齒打顫,正猶豫著尋個理由提前離開,忽地,易辭洲開口道:“隔壁住的是我新認識的一個女人,叫溫夜,新加坡華人,在德國留過學,畢業於斯圖加特大學,同時還會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
“……”
見他突然主動話及,封況愕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這是以退為進,將局勢擴大化,再強行扭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