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邊民宿,用的是假名字,叫溫夜。”
他聰明得很,隻字不提自己的兒子廖霍,總之,等易辭洲趕去的時候,廖霍已經被他帶走了。
這場博弈也該結束了。
此刻,易辭洲哪還管她跟誰在一起,住在什麼地方,他腦海裡滿是天人交戰,他迫不及待地就想飛去那個清烏小鎮,把她帶回來。
就算她不願意回來,
他還有一張王炸。
一個她不得不再向他低頭的理由。
易辭洲眼眉一橫,強行壓下心中激動,緊攥著手機說道:“我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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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值春夏,馬上酒就要迎來五一長假,不少電視臺都在播放各個旅遊城市的美景宣傳。
清烏小鎮也不例外。
之前沒什麼人光顧,自但是現在節目帶動流量,遊客忽然就多了起來。
舒晚在民宿裡忙碌著,將剛買回來的綠植擺放好,又在邊上加了一幅莫蘭迪色的油畫,然後對身後的老闆王魯說道:“王大哥,這樣擺怎麼樣?”
王魯也不懂這些,他只管算著錢,朝旁邊的老闆娘揚了揚頭,示意去問她,“夏妗懂,我聽她的。”
夏妗抬頭看來,點頭道:“挺好的,畫再往左邊來一點,正對著走廊。”
舒晚允了允,調理了一下角度。
這時,廖霍正拉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進來,他將人往民宿裡一丟,陰著聲音道:“我從來沒見過比我還頑劣的人。”
小男孩揉了揉胳膊,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在那打鳥呢,怎麼知道你在我後面,我是不小心打到你的!”
“小土豆!”王魯和夏妗見他莽撞,趕緊呵斥。
小土豆忌憚地看了一眼父母,怏怏坐在一邊,沒再說話。
舒晚忙完手中的活,走過去,見廖霍額頭上腫了個包,站在那氣得不行又無可奈何,不覺失笑,“你跟個孩子發什麼脾氣?你也是孩子嗎?”
她說話,向來管用。
小土豆見救星來了,趕緊跑過來往她身後一躲,“就是,夜姐姐都說了,我可是個孩子!”
廖霍無奈搖頭:“你看看你平時乾的那些事,是孩子做的嗎?”
小土豆略略略吐了個舌頭,趾高氣揚道:“就算我炸牛糞丟刺球捅馬蜂窩,那我也是個積極向上的優秀少年先鋒隊隊員,普通話比你好得多。”
廖霍瞪圓了眼睛:“……”
這三年多,他的普通話標準了不少,但也頻頻遭到嗤笑,尤其是這個小土豆。
他們二人熟知,小土豆又喜歡黏著廖霍,兩個人經常玩在一起拌嘴也是常有的事,王魯癟了癟嘴,清著嗓子道:“臭小子,就你那書唸的,沒一門及格,我都不知道你這少年先鋒隊隊員怎麼評上的。”
舒晚在邊上洗了洗手,抿嘴笑笑:“本來評價一個孩子就不能只看學習成績的嘛……”
她說完,拉住廖霍的手,低聲道:“你跟我來。”
她拽著他回了房,然後拿出碘酒和棉籤,一邊幫他擦拭額頭,一邊說道:“廖霍,我警告你,別帶著他在外面瞎玩了。”
廖霍勾唇笑笑,目光在她臉上停留數秒,說道:“是他纏著我。”
“那也是別人的孩子。”舒晚一聽,皺著眉,“玩出問題來你負責?”
這話倒是不偏不倚說進了廖霍的心裡,他雙眸微凝,握住她的手腕,輕聲問道:“那我可以玩自己的孩子嗎?”
舒晚一聽,愣了愣,待反應過來他分明就是給她刨了個坑,這才沒好氣地按了按他額頭上的傷,“玩你個頭啊,到時候兩個人都摔了,一人頭上腫個包,親子裝嗎?”
“嘶……”廖霍痛得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