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介意那裡睡過誰躺過誰,她只是不想和他再住在一起,那種窒息的感覺,她怕她會徹底瘋掉。
他追悔莫及,與她說:“你放心,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
舒晚哂笑,“但願吧。”
然而事與願違,她非但沒有爭取來自己獨住的機會,反而與他捆得更緊。
這是一套行政公寓,直屬於tpn集團。
公寓樓建在江邊,高聳入雲,入眼就是安靜肅穆,光潔程亮的大堂,清新雅緻的綠植,還有各類西裝革履的務公人員。
把她養在這,等於養在他眼皮子底下,任何風吹草動都直接落在他眼裡。更重要的是,安全,沒有集團內部人員的工卡,根本進不來。
“我不住。”舒晚直接拒絕。
易辭洲耐心哄她:“跟阮家取消訂婚需要費些力,這不是男女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集團的事。等一切安定下來,我給你換個別墅?你喜歡帶花園的,我給你買,買好幾套,今天住這裡,明天住那裡。”
舒晚內心毫無波動,直言問道:“你就算把全城的花園別墅買下來又如何?你會讓我現在就見我弟弟嗎?”
易辭洲沉默片刻,回答得模稜兩可,“或許。”
說實話,他不敢。
因為他不確定舒晚在見到舒淶之後會不會一走了之。
可從她的冷漠態度來看,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不想和他住一起。
既然如此,他偏要。
於是他從一品蘭亭搬了出來,直接住進了行政公寓,不管上班下班吃飯睡覺,他都能日日夜夜看著她。
等把整套公寓佈置好了,把她也安頓好了,易辭洲便開車去了易家老宅。
躲在新加坡一個多月了,老爺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總要有個交代。
易宏義早就已經備好了茶水和棋局,見他到了,眼也不抬,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下贏我。”
易辭洲脫了鞋子緩步過來,喊了聲爺爺便盤腿而坐,仔細看了一眼棋局。
按照往常,他一定會劍走偏鋒大殺特殺,圍剿得對面毫無喘息之力,但今天不可以,他已經有後顧之憂了。
他執起一枚黑子,擺在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
易宏義面不改色地看著他這不痛不癢的走法,沉了沉氣,說道:“孩子,你有軟肋了。”
易辭洲眼眉一斂,沒有否認。
易宏義垂起眼皮,落一白子,故意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