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潤,兩隻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
易辭洲眼眶猩紅,他確實已經忍不住,尤其是他手中的小珍珠也在慢慢地變得挺立緊促,更刺激得他渾身肌肉血脈僨張。
不過就是帶她回國,他能找回她的人,那麼也能再找回她的心。
他連把她藏哪都想好了!
於是承諾:“好。”
那件孤單寡薄的睡衣在他手中猶如紗紙,輕輕一扯就垂落下來。
至此,二人在夜色中完全坦白。
管它些許情意,管它再多過往,在此刻只是一些不願再提的紛紛擾擾。都是男男女女,都各懷目的,都把對方當成了通往天堂的階梯。
當遠方的太陽終於重現光芒的時候,一場時隔三年的波瀾壯闊才逐漸平息下來。
易辭洲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帶她回了國,不過他並沒有直飛,而是先飛到香港,再從香港進內地。
舒晚一路上不聲不響,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跟著他,直到坐上了飛千城的飛機,她才問:“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富豪都喜歡在香港定居嗎?”
易辭洲挑眉,“你說說看。”
舒晚凝視窗外,飛機正從廊橋推出,平平穩穩地滑入跑道,“因為方便跑。”
易辭洲一時間沒聽明白,倏地懵在那,待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之後,舒晚已經勾唇嘲諷他:“真笨。”
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是久違的真情實意,但也只是一瞬,又悄然不見。
易辭洲不覺自嘲一笑,按著她的頭頂,把她的腦袋轉了過來,“罵我?”
舒晚抬眼瞧他,“我罵你還少嗎?只是你沒聽見而已。”
自從結婚,她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罵,有些時候,這種齷齪的語句根本不必要說出來,心知肚明就好。
易辭洲拿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壓低了聲音道:“如果以後想罵,都依你,我半句嘴都不還。”
舒晚凝視幾秒後又收回目光,扭過頭淡然道:“其實日子久了我也懶得罵你了,很久不罵之後,我就突然發現,我再也不想跟你說話了。”
心都是涼的,嘴就更不用說了。
每次見到他,都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易辭洲眼神黯然沉下,然而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機長廣播起飛,引擎聲音突然增大,耳邊嗡嗡作鳴。
舒晚扯下助聽器,張了張嘴,不再說話。
這一程,註定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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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千城,剛剛經過雨水的洗禮,在陽光下顯得煥然一新。
整個城市,依然在如常運轉,彷彿多一個人或少一個人,都沒那麼重要。
就像是專程迎接,一切都剛剛好。
坐上車,易辭洲終於鬆下一口氣:“阿晚,回家了。”
舒晚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陌生又熟悉的道路,平靜道:“有丈夫和孩子的地方才是家,我沒有。”
“……”易辭洲蹙眉,剛想反駁,又覺得她似乎言之有理。
他不想與她爭執,於是道:“回來就好。”
舒晚沉默一會兒,問道:“回來了,我住哪?”
易辭洲將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反問:“你想住哪?”
舒晚淡淡道:“隨便吧,藍灣已經沒了,一品蘭亭我嫌惡心。”
易辭洲聞言,不是滋味地努了下嘴唇,又怕她生氣,只得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再不會了。”
“不會什麼?”舒晚挑眉問道:“不會讓我再住在一品蘭亭?還是不會把外面的女人再帶回來?易辭洲,你要知道,我現在就是你養在外面的情人,見不了光上不了檯面,你只能金屋藏嬌。”
說實話,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