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不是他?”
她口口聲聲說的小時候見過的那個男孩,不是以前那個易辭洲,那還會是誰?
付沉磨了磨嘴皮,道:“我不止一次聽沈特助說過,您和那個早亡的小少爺長得很像……”
易辭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闔了闔眼,煩躁道:“同父異母,長得像不是很正常嗎?”
他不耐煩地抬眼,正對上付沉看破不說破的雙眼。
長得很像?
是啊,他們本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易辭洲愣怔了兩秒,然後從辦公椅“噌”地站了起來,大步一併跑向停車場,開上車就徑直駛向一品蘭亭。
他衝進舒晚之前在這裡的那間工作室,推開門,裡面被收拾得零零亂亂,連原先一直屹立在窗邊的畫架都散在了一旁。
就是這個!
他倉惶奔向畫架,將蓋在上面的防塵布掀起來。
那張畫,在夕陽餘暉下映著淡淡的光澤,彷彿顏料剛剛塗上,刺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他凝神仔細看著,每個細節都不放過,在這張畫上一點一點逡巡著。
除了那張熟悉的臉,正面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易辭洲心底一顫,又將畫紙翻了過來。
看到那三個字的時候,只那一刻,他忽覺如大寒之時高崖墜落,狠狠砸向了冰封的湖面,一點一點破碎的時候,整個人都灌入了冷冽的冰水。
沒有氣息。
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