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湖不是風流店滅中原劍會執掌武林,便已是玉箜篌手握中原劍會之大旗,滅風流店柳眼之邪魔,而後執掌中原武林。玉箜篌拿捏住普珠,少林寺為玉箜篌之附庸,對此沉默不語,那些潛藏在玉箜篌鬼牡丹身後的暗湧,在此之後,便可以開始以柴熙謹為傀儡,步步逼近,復仇復國。
所以玉箜篌和鬼牡丹,也不過是明面上的兩枚棋子。
柳眼已是一枚棄子。
唐儷辭緩緩睜開眼睛,五指按住那玉瓷茶碗,彷彿捏住了一隻怪物,“姜老,天清寺之事,事關重大。你和春灰多年喝茶,以你之見,春灰和尚……是個什麼樣的人?”
“春灰方丈慈和端莊,數十年來,未曾變過。”姜有餘回答,“精通佛法,乃是一代名僧。”
“哦?”唐儷辭嘴角微勾,“恭帝身亡的時候,他就是主持麼?”
姜有餘頷首,“正是。”
“所以只要抓住青灰,我們就有了‘佐證’。”唐儷辭淺淺一笑,“若是抓住青灰不夠,我們便把天清寺上上下下,幾十個和尚全部綁了……這般他在茶苑裡潛藏的那些‘佐證’……便會自行現身。”
姜有餘一呆,“啊?啊……公子說的是。”他去找“佐證”只是去喝茶試探,他家公子要找“佐證”卻打算將人家皇家寺院上上下下全部拿下,這等境界實在令姜有餘望塵莫及。微微一頓,他忍不住道,“公子,天清寺乃皇家寺院,恐怕……”
唐儷辭五指加勁,扣住茶碗,指掌運功——那杯新茶冒出騰騰熱氣,不消片刻,那新茶被他內力蒸發,整個玉瓷茶碗都無聲無息的被他五指握碎,化為了一把細碎的瓷礫。
姜有餘閉嘴。
唐儷辭並不看他,改了話題,“雪線子和傅主梅乃中原劍會中流砥柱,若能生擒,絕不可能讓他們死。鍾春髻人在何處?雪線子之事她脫不了干係,盯住她,就能找到雪線子。”
“老朽無能,一時也未找到鍾姑娘的下落。”姜有餘道,“但……”他還沒說出“但”什麼,門外有人陡然闖入,失聲道,“唐公子!姜家園死戰!如今烈火沖天,已經燒了一日,不見一個人出來,也不知道莫公子和水神醫怎麼樣了!柳……柳那個妖魔和三百弟子,似乎已經下了密道,但不見任何人出來!探子得知那山下的潛流中被人下了見血封喉的劇毒!後路已斷……”
唐儷辭驀然站起,袖袍一拂,面前連桌子帶茶盤一起震飛摔出五步之外,碎成了一地殘渣。他閉上眼睛,低聲道,“備馬。”
“唐公子……牛頭山路途遙遠,恐怕已經……已經來不及了……”
“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