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門閥世家,天下邪神,武林門派……”
胡不歸一一列舉。
“誰的受益會是最大?”
林榮打斷,問。
“若論受益最大,那當然是寧王了!”
胡不歸想也不想的道,隨即,他一瞪眼,“我明白了,韋東立一直都是寧王的人!我的天吶,他已經隱藏了二十多年了啊!”
“絕大機率是這樣!”
林榮點頭。
“林大人,這種推理雖然合理,但卻有一個漏洞。”
“韋屹殺人,我們可以理解為,乃是其巧合之下,聽到了其父談話,於是做出了無腦之事……”
“可接下來我們也看見了,寧王那邊,好像很想讓此案,立刻拿出個結果來……”
“這不合常理,如果韋東立是他的人,那麼左右為難的,應該是他才對啊!”
王成皺眉道。
“以情理來看,的確如此,可以利觀之,卻又完全不同。”
林榮搖了搖頭。
這一點,他早就已經想通了。
“以當今的形勢,陛下這邊放韋屹,寧王則可攪動朝野,收民心,收中立臣子之心;而如果陛下殺韋屹,他則可以趁機把手伸入北方,而若是陛下拿捏尺度取中,則寧王可以左右其手,可謂怎麼都是贏……”
“畢竟,他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出面保韋東立的,那和主動明說韋東立的真實身份,又有何不同?”
“所以,唯一有可能導致他滿盤皆輸的,就只有一點,那就是我們徹底查明此案,從而牽扯出當年之事!”
“至於韋東立那邊嘛,韋屹無知,犯下如此大錯,其過不在寧王,所以,他也就只能聽之任之。不論如何,只要案子速速拿出結果,他都是個二者相弊取其輕的結果……”
“另外,誰又敢肯定,韋東立這等人物,當真就只有一個獨子?他就真是那般捨不得?!”
林榮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分析著。
“這樣看來,的確如此啊!”
幾人都信服的點了點頭。
“還有一點,我們必須想明白。”
劉暉又道,“如果那人真的是陸厲行,他為何要直到近期,才著手此事?這二十多年的期間,他又幹什麼去了?”
“很簡單。”
曹天闕接過話茬,“因為漠北之亂後,陛下一直沒上過朝,直至望州大定,鎮妖關大捷之後,那陸厲行才知道此事可為。而在此之前,大武明面上,可一直都是寧王在把持!”
“原來如此!”
這個說法,完全能解釋得通。
“同時,他還有一個行為,也完全能夠佐證這一點。”
曹天闕又道,“別忘了,陸厲行沒有直接去找我們應龍衛,而是去找表親曾家,這裡面,也未嘗沒有試探朝堂形勢,見機而動的考慮。唉,這事涉及如此之大,換做誰,都不敢有絲毫馬虎啊……”
“不錯,正是如此!”
林榮點頭,“只可惜,陸厲行沒想到,韋東立一直都知道他沒死,所以二十多年的時間內,一直都在暗中佈置,靜待他現身,而最終,他也的確是栽在了這一點之上。”
“這……”
胡不歸扣了扣後腦勺,又不解的問,“可是林大人,韋東立阻擋叛軍這一點,總歸是板上釘釘的吧?既然韋東立是寧王的人,當初為何又要如此?”
“老胡啊,你別忘了,人是會變的,特別是在生死大事之前……”
曹天闕輕聲一嘆。
類似的事情,他見過實在是太多了。
“他是臨陣叛變?”
胡不歸頓時瞭然。
“不錯,你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