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後有一把被數多布帶捆綁的劍器,“咦……他身上有一把劍。”
看到這把劍,墨獸內心一陣詫異,“奇怪,我好像沒見過他用這把劍。”
等等,在南塢山劈它的時候,這劍修有動過這把劍嗎?
好像從始至終,無論是與它交手,還是對付這些樹皮傀儡,這個姓顧的劍修,只動劍訣,卻從不動劍器。
這時候,原本還在抵禦樹皮巨人的小人參落地,它歪了歪頭,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毛茸茸的頭湊到了顧七旁邊,呼吸之際迸出明顯的鼻息。
顧七後退半步,避開了小人參的靠近。
而小人參似乎聞上癮了,靠近顧七不說,還有點焦躁地刨了刨地面。
齊衍也沒想到小人參會這麼冒犯,急忙制止:
() “小人參,不許無禮!()”
這怎麼回事,小人參性格向來溫順,先前見到顧先生時,也沒這等無禮之舉≈hellip;≈hellip;這情況,也只有它跟其他靈獸搶地盤時才有這麼暴躁。
墨獸道:這肥球可以的!最好多抓他幾下,解我心頭之恨!?()?[()”
顧七避開之後,面罩底下的眼睛斜斜地看了小人參一眼,那眼神裡帶著不可見的威壓,原先還焦躁的小人參似乎受到暗示,刨地的動作停了下來。
宿聿看著顧七四周雜亂的劍氣,又看著靠近顧七的小人參,在其他人被小人參的舉動吸引之際,他忽然開口:“不過我聽到一點聲音,那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他把靈眼中看到的異光位置點了出來。
齊衍跟宿弈這麼一聽,就徑直看向宿聿所指的方向,忽然發現似乎那邊的樹皮根系不太多,越是不多,越有可能有異。
“什麼聲音?”齊衍問。
宿聿胡說道:“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的聲音。”
顧七看著對方,少年站在原地,眼睛看似無神……
彷彿就是在看著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個瞎子,在裝。
但是……顧七看向宿聿所指的方向,如今金州鎮大半烈火蔓延,異植詭異的氣息凝聚在眼前巨大的樹皮傀儡上,獨屬於陣法的異樣也逐漸暴露出來,這人時所指的東邊,確實是金州鎮最奇怪的地方。
若不是趕來檢視這些人的狀況,顧七現在已經是在金州鎮東的路上。
這個瞎子是在裝,但說出來的話不是假。
-
金州鎮東。
被漫天火海刺激到的劉長老此時惱羞成怒地站在水鏡前,鏡中有大半的地方都暗了下來,可見原先覆蓋整個金州鎮的異植已經被火燒了大半,諸多心血毀於一旦。
最主要的,在水鏡最新顯示出來的映象中。
本該成為甕中之鱉的兩個人,居然毫髮無傷,還與那個會用劍的醫修匯合了。
這儼然超出了劉長老的意料,一般這個時候,這兩個人應該已經是過度使用靈力,惡種入腦,成為陣法的傀儡才是,可偏偏這些人毫髮無傷,還毀了他佈置多年的異植。
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週轉餘地,外面還有散修盟的黑白使,若此地的訊息傳出去,得知齊家宿家兩個重要之人在此失蹤的兩大世家必然出手,那到時候,就算陣法大成,也會讓人察覺到其中異樣。
想到此處,劉長老看向陣法陣眼所在……
事至如今,就沒必要等了。
一個時辰,他得讓這些人都死了。
金州鎮內,在水鏡崩裂的一瞬,整個金州鎮的地面忽然嗡嗡地震動起來,如同地動山搖。
“地在搖!”
“裂開了!”
“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