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這簡直就是個笑話。茶稅在開國之初可是大明一個重要的稅種,比如弘治十八年的時候,就連象陝西這樣的省份每年都能上繳茶稅五萬多兩,就更別提浙江這樣的產茶大省了,可就是這樣一個產茶的大省,一年的茶稅竟然只有區區十六兩,這已經不是糊弄人了,這簡直就是在打朱由校這個皇帝的臉啊。可就是這樣一個今年剛上繳了十六兩銀子茶稅的省份,竟然願意和其他幾個省聯合起來願意每年上繳兩百萬兩銀子的茶稅,只求朝廷重新禁海,要說這裡面沒有問題,這簡直就是在侮辱別人的智商啊。
看到沒有人說話,朱由校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問道:“怎麼,都不說話了,諸位臣工都說說看,江南各省為什麼寧願多上繳兩百萬兩的茶稅也要朝廷重新禁海啊?”
大殿依舊一片沉默,朱由校冷笑道:“你們不說,朕替你們來說。他們之所以願意上繳兩百萬兩銀子,那是因為他們擔心朝廷也讓他們象福建一樣要開海,所以他們感到肉疼了,他們慌了,所以寧願花錢消災也要搶先堵住朝廷的嘴,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