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況:“裡面的錢本來就是你的。”
“可是被俞筱花光了,”她說:“你跟俞筱原來這麼親近的嗎,她花光的錢由你來補,你們就這麼不分彼此?”
話裡帶了醋意,藉以掩藏掉她內心深處的自卑。
邢況下意識否認:“不是……”
“以後不可以再做這種事了,”她沒讓他說完,堅持把卡放到他面前:“不然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邢況喉結動了動,沒能再說出什麼來。
為了減少邢況和徐未然的接觸,邢韋兆開始每天派人過來,一到放學的時候就把邢況接去公司,把他丟到那幫聒噪的董事裡,讓他幫著解決事端。
徐未然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邢況不在,她可以更加輕鬆地去“沒趣”打工,掙點兒餬口的工資。
李章臉上的傷差不多好後開始頻頻去“沒趣”找她。
徐未然自從知道他的心思,就在儘量跟他保持距離,不給他半點兒希望。但他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她說過很多次,在高中的時候不想談戀愛。每到這個時候李章就會問她:“那明年上了大學能跟我談嗎?”
徐未然煩不勝煩,又一次地跟他重複:“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將來更不可能喜歡,你為什麼就是聽不懂我的話?”
李章好像是有自虐傾向一樣,越不喜歡他的人他就越喜歡。
“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他問:“難道你真是喜歡邢況?就算知道他只是在玩你,你都願意湊上去讓他玩玩?”
徐未然簡直有打他一巴掌的衝動,好不容易忍住了。
李章繼續說:“你別不信,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都愛玩個新鮮,尤其是有錢又好看的男人,硬體條件這麼好,不多玩幾個妞那不是可惜了嗎,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徐未然冷笑:“你這麼說他,那你自己呢?”
“我也沒否認過我想玩啊,”李章點了根菸:“可是我比他坦率多了,他明明是想玩你卻不承認,你再看看我,我是很誠實的,能給你什麼不能給你什麼我都先跟你說清楚,一點兒不讓你吃虧。而且我多少能比邢況長情一點兒,不至於太快就去找新歡。”
徐未然被煙嗆到,不想再跟他廢話,轉身就走。
“徐未然,”李章突然陰惻惻地叫了她一聲:“我好好追你你不答應,那你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