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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況沒明白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手破了。”她走到電視櫃旁,從裡面把醫藥箱拿出來,轉過身看著他,帶了點兒氣說:“你過來。”
邢況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確實破了一塊。
他依言在沙發裡坐下。
徐未然把他的傷口消毒,抹了些藥,湊近吹了吹。
女孩子身上香香的,吐氣如蘭。氣息像是四月的風,柔柔地拂在他手上。他心裡似被人撓了一把,被她托住的整隻手都是麻酥酥的。
“跟誰打架了?”她問。
邢況沒有回答,只是感覺到她的手有點兒冷。他抓上去握了握。
女孩的手指輕顫了下。
“去換件衣服,”他很快就把手鬆開:“穿厚點。”
徐未然不肯:“不想換。”
邢況見沙發旁邊擱了個薄毯,拿過來展開給她蓋在腿上,徐未然也鬧脾氣一樣地拿開了。
“你還沒有跟我說是跟誰打架了,”她糯糯地低語:“你什麼事都不肯跟我說。”
邢況仍舊把毯子給她蓋好,低嘆口氣:“李章。”
徐未然愣怔下來,想到之前邢況因為打架差點兒進警察局,害得邢韋兆發了很大的脾氣。她並不想讓這種事重演,緊張地問:“那他還好嗎?受傷嚴重嗎?”
邢況眉心一跳,臉色開始變得不好:“你關心他?”
“……啊?不是,我是怕你會有麻煩。”
邢況微不可查地鬆口氣:“不會。”
他把兩張銀行卡放到她手裡:“這裡面是你媽給你的錢,所以你可以用,知道嗎?”
徐未然:“不是俞良山給我媽媽的嗎?”
“那是大人的事,”他安撫一樣地拍拍她的頭,像在哄小孩子:“小孩不要管。”
徐未然不說話了。
時間已經不早,邢況打算離開。
徐未然把他送到門口。
“在家裡也要穿厚點,”他不放心地說:“你不是怕冷?”
“……好。”
邢況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她穿著件白色的小裙子,露在外面的面板細嫩又白。
像一朵溫室裡精心養出來的嬌滴滴的白色茉莉。
他笑了笑,朝她走近了些:“穿給我看的?”
聲音低低的,帶了磁,聽得人耳熱。
她矢口否認:“才不是。”
邢況輕笑:“很好看。”
她臉更紅了,羞赧地把他往門外推:“你回去吧。”在門口處停下,囑咐他:“開車注意安全。”
“好。”
等邢況走後,徐未然開啟自己的舊手機,點進軟體裡看了看。
裡面仍有很多錢,從轉賬記錄裡能看到都是相倪給她打過來的。
相倪找她都快找瘋了,每隔幾天就會聯絡她,微信裡發來了不少語音條。
徐未然一條條點開聽。
“然然,你聽媽媽解釋,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媽媽是沒有辦法了。”
“然然,媽媽又給你轉了些錢。清才消費高,哪哪都需要用錢。你千萬不要不捨得花啊,缺錢了就告訴媽媽。”
“然然,你接媽媽電話好不好,媽媽很擔心你。”
語音條前面並沒有未讀的紅點,是已經被李章他們點開聽了的樣子。
徐未然在床上躺了會兒,看著手機和銀行卡,並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花裡面的錢。
她並沒有什麼收入來源,去沒趣工作會浪費掉很多時間。眼看離高考沒有幾個月了,這個時候不好好複習是會影響明年的成績的。
舊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