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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逢玉微眯起眼:“說到底你就是想走,對吧?”
寧岫眼底歸於平靜:“那不然你會和我結婚嗎?不說現在,就說以後,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到時候你有可能和我結婚嗎?還是依舊想拿錢和房子打發我走?”
意識到這場談判沒有結果後,徐逢玉鬆開手站了起來,朝臥室門口走去。
一道清冷譏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徐逢玉,你不覺得你太過自私了嗎?”
即便已經將事情一筆帶過, 即便傾聽者是自己的親哥哥,就這樣將屈辱的五年剖開給人看,寧岫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不堪。
眼尾微紅。
段如珩除了一開始問她一句發生了什麼, 然後就沒有再回資訊過來,一直靜靜地聆聽她的述說,待到她全部說完,他才快速地打下一句:
「別怕, 有我。」
一股帶著暖意的酸澀瞬間從寧岫心底泛起, 鼻尖一酸, 想哭卻又不敢,怕被芳姨發現異常,只能攥緊拳頭生生地忍著。
指甲在掌心留下四個紅色的月牙。
她很快地平復下來, 然後刪掉和段如珩的對話方塊。
晚上, 段如珩發來一條新訊息。
「畢業典禮那天送你和寧阿姨去新加坡,我和寧阿姨說你和他分手了,送你去那邊散心和進修, 你是不是真的懷孕還不知道,等確定下來再和他們說。」
寧岫很快地回了個好, 然後直接刪掉聊天記錄。
段如珩很體貼地沒跟寧母說清她和徐逢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說是分手,這樣寧母至少不會自責。
她真的很害怕寧母的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如果讓寧母知道徐逢玉這五年來只把她當情婦對待, 那寧母肯定會覺得是她的緣故。如果她不生病, 那寧岫就可以順利高考上大學, 而不是去玖館打工, 就不會在那裡認識徐逢玉, 更不會發生後來的一切。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寧母和徐逢玉相處的時候不太放鬆, 就像一開始見段家人那樣, 在面對比自己社會地位高出許多的人時,心裡不由自主地湧上一股自卑和侷促。
面對段家人的時候寧母沒有掩飾,因為她知道他們是寧岫的家人,就算看不起她也不會看不起寧岫,所以並不在意。
但是在面對徐逢玉時就不一樣,寧母怕寧岫被輕視被欺負,所以才一直故作一副慈愛又威嚴的長輩做派,使喚徐逢玉洗菜乾活,好讓他知道寧岫背後也是有人撐腰的,不會因為他家境優渥她這個當媽的就上趕著奉承。
寧母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維護她,支撐她。
“在幹什麼?”
徐逢玉的聲音驟然從背後升起,寧岫心尖一顫,下意識看向手機,看到螢幕早就熄滅才放心。
一件帶著熟悉菸草味的外套蓋上來,寧岫側身躲開,柔軟的髮絲極快地拂過徐逢玉的小臂。
傷口帶上幾分癢。
寧岫唇線緊閉,眼底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邁開一雙被晚風吹得有些冰涼的細腿,打算離開陽臺,卻被他大力扯住手腕。
腰一下子撞到圍欄,細細麻麻的痛傳來,一雙細長秀美的眉毛不禁蹙起。
徐逢玉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以為她是對自己不滿,臉上的表情更加不爽和傲慢:“寧岫,你到底想怎麼樣?”
寧岫揚起下巴,直視他:“我早就說過了,我要離開。”
徐逢玉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像是在剋制著什麼,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珠寶盒,開啟裡面是一對極其精美華麗的耳環。
他臉上重新掛上笑容,輕聲道:“喜歡嗎?我幫你戴上。”
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想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