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來哄自己,寧岫不禁在心底冷嗤一聲,別過臉躲開他的指尖,餘光觸及到他再次上前的動作,她直接抬手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耳環立刻掉落,在漆黑一片的地上折射出淡藍色的亮光。
徐逢玉冷白的手背隨之泛起一片紅痕,血管突出,陰沉的眉眼緊緊鎖著懷裡的女孩,心裡的火一下子被她的抗拒點燃,偏頭往她的脖頸親了下去。
一道異常冷淡的嗓音落在他的頭頂:“你這是打算強迫我嗎?”
徐逢玉心的猛地一震,從她身上起來,對上她的眼睛,這是他第一次在寧岫眼裡看到如此漠然疏離的顏色。
像地上那個耳環上的藍寶石,冰冷到像是不屬於他的一樣。
他臉上的神情微滯,低下脖頸,喉嚨有些發澀:“抱歉,我——”
一陣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接下去的解釋。
寧岫冷哼了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問:“不接嗎?”
這個鈴聲,是獨屬於朱槿的來電鈴聲。
都不用掏出手機來看,倆人就心知肚明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徐逢玉一手箍住她的腰不讓她走,另一隻手接起電話,語氣有點衝:“什麼事?”
寧岫順著月光靜靜地看面前的男人,這張她曾經無比迷戀的臉,現在除了好看也沒什麼了,就像是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帥哥一樣,帥氣但在她心裡不特別。
男人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眉頭皺得極深,結束通話電話後,眼裡有幾分為難。
寧岫知道他這是要走了,又要去找朱槿,就像上次那樣,朱槿一個電話過來,他就拋下自己趕過去。
但她這次不想被拋下,於是主動從他懷裡退了出來,不知何時,腰上那個胳膊的力道已經鬆了。
“不去嗎?”她問。
神色很淡,並沒有一絲低落的情緒。
徐逢玉咬了下後槽牙,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然後抬手撫上寧岫的後腦勺,極快地在她額角落下一吻,輕聲道:“等我回來。”
寧岫沒有防備地被他親到,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用手背擦了擦額頭。
兩天後,畢業典禮。
徐逢玉吃完早飯後去了公司,離開前吩咐雷叔送寧岫去江美,兩名保鏢隨行保護,還說他下午會抽出時間,去陪她拍畢業照。
寧岫一句話也沒說,彷彿把他當成空氣。
等徐逢玉離開,她也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