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楊子安摸著下巴想到:“這倒可行。”
“就是要花不少時間。”
林淵:“要花的時間自然不少。”
這段時間林淵一直想找機會跟陳柏松聊一聊,把利弊擺到桌面上來說,不管是一拍即合還是一拍兩散,至少能幹淨利落的解決。
但陳柏松卻幾乎天天都看不到人影,林淵打聽了一圈才知道,他帶著自己的人去山上打獵了,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沒有收穫。
林淵只能在莊子裡等他回來。
“回來了!我的天呀!”
“十多隻羊!”
“這是逮著了個羊群?”
“是要走多深才能撞見?”
“羊都死了?”
“有些死了,有些活著。”
林淵站在城門口,很快就看見了陳柏松他們的身影,從小黑點慢慢出現在他的眼前。
陳柏松騎著一匹馬,他身材高大,在馬上更顯武威不凡,頭髮高高束起,因為打獵全身熱氣直冒,扯開了衣襟敞露胸懷,他後頭的人趕著羊群。
這些都是野山羊,從角就能分辨出不是人為馴養的。
陳柏松策馬前行到林淵面前,指著那群野山羊說:“抵我們一行人這幾日的房錢飯錢。”
林淵也沒有拒絕:“那我便收下了。”
陳柏松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點笑容。
“正巧有話跟你說,下來走走?”林淵邀請到。
陳柏松也不推脫,翻身下馬,動作流暢瀟灑,他的胸口還敞著,身上熱汗直冒,林淵都能聞到汗味,好在林淵也算習慣了,倒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來。
兩人並肩而行,林淵比陳柏松稍矮些,他得微微仰頭才看得到陳柏松的全臉。
“你那寨子,最近如何了?”林淵也沒有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先委婉的問了一問。
陳柏松剛剛忘了把馬鞭放下,此時還拿在手上,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山下的百姓已經過不下去了,周邊的流匪和土匪,能打的,全都打過了。”
林淵明白了:“最近不太好過,糧食還夠不夠?”
陳柏松勾起一抹苦笑:“十天半個月的,總是夠的。”
他們就靠打劫維生,種地?開荒?他們的人手根本不夠。
林淵這時候才表露自己的意圖,他狀似無意地說:“正好我這莊子也缺人,你要是不嫌棄,帶著你的兄弟過來,來多少,我收多少。”
陳柏松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少爺,您總是這副心腸,會吃虧的。”
林淵:“啊?”
陳柏松想到了別處去:“您就是種再多的糧食,人越來越多,糧食只會越來越少,您又叫蔣商帶五百人來,入冬再帶五百,這一千人,您怎麼養活?”
林淵還沒說話,陳柏松眉頭緊皺:“少爺,您笑什麼?”
林淵扶住陳柏松的肩膀,樂不可支地說:“你以為我弄這麼多人,只是為了發散善心做好事啊?”
陳柏松看著林淵的眼睛,一臉“難道不是嗎”的嚴肅表情。
林淵笑道:“沒有這麼簡單,你難道不覺得我這個莊子裡的人,過得比你寨子裡的人好嗎?”
“但是按理來說,你那的人少,每個人能分到的應該更多,為什麼反而是我這邊人多的多的好?”林淵問道。
陳柏松:“這不是一碼事,那五百人得多久才能幹活?幹活之前得叫您白養著。”
林淵搖頭:“也不能叫白養,你知道一個人得花多少年才能做事嗎?”
“人跟畜生不同,畜生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年兩年就結實了。”林淵說,“人從十月懷胎,到呱呱落地,從爬到走,從走到跑,從牙牙學語到言語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