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牽扯得太多不是件好事。
雖然沒有可靠的理論依據,但閒乘月一直這麼覺得。
“閒乘月。”馮鶴忽然開口喊了聲閒乘月的名字,他琥珀色的眼睛透過,“你會幫忙嗎?去拿對講機可能會很危險,有你在的話我們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閒乘月面無表情,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我說了,我不參與。”
馮鶴眉頭緊皺,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遺憾道:“那好吧。”
門外的叫喊聲越來越大,其他病房的任務者們即便再遲鈍,現在也應該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開始用力拍打門板,如果不是馮鶴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用床抵住了門,這扇木門現在應該已經被撞開或者被踢開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就先去找對講機,你們負責給外面的人解釋。”馮鶴,“除了床上的這個以外還有三個人……”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把這一次當成一次實驗。
這樣外面的人才不會跟他們爭搶。
跟馮鶴一起進來的人搬開了抵住門的單人床,搬開的那一瞬間,門就從外面被強行撞開。
木門因為慣力向後,碰撞到了牆面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閒乘月一偏頭,就看到了踹門人的臉。
對方的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和怒火,他全身的肌肉高度緊繃,手握成的拳頭上青筋畢現,他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直到他看到了閒乘月。
看到了完好無損的閒乘月。
然後他就像是一隻剛剛還在極怒狀態的大狗,迅速的得到了安撫,眼中的暴虐消失,又恢復成了閒乘月熟悉的樣子。
閒乘月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宿硯。”
宿硯衝閒乘月笑了笑,但他的笑容還沒展開,就已經一腳踹中了馮鶴的肚子。
他的動作太快,以至於馮鶴身邊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溫柔和偽裝只有面對閒乘月的時候才有。
馮鶴控制不住的往後倒去,宿硯抓住了他的衣領,拳頭砸向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