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乘月和宿硯把安德烈搬出去。
站在門口的護士長走進來,她看到安德烈就皺眉,高挑的身材配著一張高顴骨的臉,很有壓迫力,她看了眼掛鐘,問閒乘月:“他怎麼了?”
雖然外界都認為同性戀是精神病,但瘋人院內部很清楚哪種精神病的病人腦子是清醒的。
閒乘月:“他剛剛在廁所忽然暈了過去,我看他中午沒怎麼吃東西,可能是低血糖。”
護士長看了他一眼,沒忍住問:“你還知道低血糖?”
閒乘月能怎麼說?只能說:“我是大學生。”
護士長惋惜道:“大學生還成了同性戀,太可惜了,你好好治療,爭取早點出去。”
護士長讓護工把安德烈搬走,給他灌點糖水。
之後也沒有跟閒乘月多說什麼,就踩著低跟鞋走了。
“除了治療手段挺反人類,我覺得這裡的醫護人員都挺正常的。”宿硯對閒乘月說,“我還以為會跟美劇似的,醫護都想辦法虐待病人。”
閒乘月:“除了心理變態,應該沒有醫護會這麼做吧?”
宿硯聳聳肩:“那也不一定,畢竟病人在‘坐牢’,醫護也差不多,這裡遠離人煙,他們就算放假開車出去,去附近的鎮子上也待不了多久,每天要面對各種病人,壓力一大,時間一長,又沒有心理疏導,出問題也正常。”
閒乘月覺得宿硯說的有道理,他笑了笑:“你該去學心理學。”
宿硯打蛇隨棍上:“行啊,閒哥你覺得好的話,我出去了找個學校進修一下。”
“那是你的事。”閒乘月收斂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