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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又變得無比冰冷。
宿硯嘆氣:“你想想養老院,再想想保姆,傳出虐待的訊息越來越多,給大小便失禁的老人灌尿,扇耳光,還有毆打嬰兒的,這些職業壓力本來就打,再沒有完善的上崗前培訓,誰都能去做,不出事才奇怪。”
他還加了一句:“我每年都要給福利院和養老院捐錢,也捐錢弄培訓,但是杯水車薪,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有時候我也覺得挺累的。”
閒乘月沒想到宿硯還做慈善,對宿硯有點另眼相待。
宿硯笑了笑:“閒哥,我雖然算不上善人,但也不是個壞人,那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捐出去也不影響公司運營和我的個人享受。”
“也很不錯了。”閒乘月,“現代社會有錢人不少,但做面子工程的更多,錢花出去也不管到底花在哪兒,你有心思定向捐贈已經很好了。”
宿硯微微低頭。
“等出去了,這單生意做完,閒哥要不要抽空跟我去一趟山區?正好有個捐助專案,要去實地考察,確定沒有任何欺騙之後才捐。”宿硯,“閒哥你也可以點對點捐助,挑幾個小孩,資助他們讀書,一年也就一兩千塊錢,讀到大學他們就能申請助學貸款,走出山區就能改變命運。”
閒乘月有點心動,但此時顯然不是討論這些的好時機。
午飯半個小時後,護工開始驅趕病人回病房。
他們要午睡兩個小時,無論有沒有睡著,都必須躺在病床上。
閒乘月躺在病床上,他睜著眼睛,並沒有入睡。
瘋人院裡並不安靜,同一個病房裡有病人躺著唱歌,有病人喃喃自語,還有人時不時尖叫一聲。
但多數人都是安靜的。
兩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真正能入睡的人寥寥無幾。
任務者們都要在心裡覆盤得到的訊息,然後等到放風時間再想辦法交流。
老手都知道剛到裡世界的時候要小心再小心,不要多說話,也不要多做事。
午休時間一過,護工又驅趕著他們去廣場放風。
他們要穿過一條走廊,然後護工先開啟一扇鐵門,再開啟鐵門外的一扇鐵架門,他們才能走出瘋人院。
一道風從門外吹進來,帶來新鮮的空氣。
閒乘月深吸了兩口氣。
明明就隔了一扇門,明明瘋人院裡的通風裝置並不差,但外面的風吹來時,所有人都安靜的,如飢似渴的呼吸著。
那不僅僅是空氣。
那是瘋人院裡的病人可能一生都無法再得到的東西——自由。
逃離瘋人院
放風的時候除了有幾個護工在一邊看著以外, 病人們在不大的廣場走動,粗糙的水泥地,除了幾把長木椅之外什麼多的器材都沒有, 病人們多數都站在網邊,趴在網上,看著外面鬱鬱蔥蔥的樹木草地,或是一晃而過的野兔野雞。
任務者們慢慢走到一起,閒乘月也不例外。
這次總共有二十四個任務者, 加上原本瘋人院裡的病人,一共九十六人。
這家瘋人院裡的病人已經夠少了, 估計是地處偏僻的原因。
“我找了, 還沒找到任務目標。”穿皮衣的男人抽了口煙,蹲在一旁的水泥臺階上,他頭髮雜亂, 眼下帶著烏青, 他繼續說,“我那個病房有兩個人出逃過, 都被抓回來了,抓回來之後就是電擊,腰上的肉被電焦了。”
這次的任務者都沒有一起說話, 而是一個一個說, 這個說完了下個才開口, 保證所有人都能聽清。
但這並不是好事,老手越多, 任務難度越大。
任務者們都知道, 因此都低垂著頭, 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