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魁從脖子根漲到臉上,憋了半天,硬是憋出一句,
“聖上令我等斬龍脈,我等不得深入墓穴,才能斬龍脈??”
指揮同知被盜魁這一句話頂的,半天出不上來氣,
“郭璞葬書本官讀過,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從名山大川中取穴。哪裡些需要深入陵墓,分明是爾等狂徒,提著皇上聖旨,幹著苟且之事!”
盜魁太陽??穴青筋直跳,“取穴與斬龍脈,是一回事嗎?!”
“山野莽夫,敢騙本官!”
盜魁用力抖動袖子,發出砰……“我跟你說不清楚!”
白開心忙別過馬頭,擋在兩人中間。
“指揮同知大人,斬龍就是斬龍穴!您說是取穴方法,這位仁兄說是斬穴方法!一道工程中先後手。”
指揮同知曉得自己有誤解,抖抖韁繩向前跑去。
白開心望著他背影,拍拍盜魁肩膀,“難為你了!”
盜魁見後面馬蹄聲急驟,臉上露出焦灼,舔舔嘴唇,“大家趕緊走,這波怕是能把我們這些人全吞了!”
話音剛落,前面人在遠處露出輪廓,“你們說叛逃錦衣衛千戶在哪!?”
這句話出口,眾人心總算落入袋中,白開心慢吞吞過去,把來人上下打量一番後,
“你們長官何在?!……”
寧遠城鐵騎護送一行人來到筆直陡峭寧遠城,
隊伍前面鐵盔上,頂著一縷紅纓,朝城上高聲喝道,“開城門!”
兩扇豪華闊氣哈斯大門向內開啟,
“要不是細看,還以為我們回到京城呢?”
跟在盜魁後面缷嶺力士感慨。
前面指揮同知扭頭,“大膽!承天殿前面御門是九九八十一顆銅鎏金大釘,這裡門上沒有乳釘!”
一行人斜瞥著指揮同知,提心吊膽,唯恐不小心惹怒這位大官,進入寧遠城。
白開心把錦囊交給守衛寧遠城大將範廣。
範廣展開錦囊裡卷宗,整個人怔住,抓住卷宗手中都在細細顫抖,
“這!沒有想到錦衣衛世受皇恩,也有叛敵之人??”
旁邊指揮同知臉色倏然鐵青,腮幫子顫抖著,“你…唉……是本官管教無方。”
“拿過來,要我看看。”
天官心懸在嗓子眼上,“同知大人,您為何每次在快抓到千戶時,卻總能找出合理的理由,讓他從你手中溜走!”
指揮同知扭頭,鷹一樣招子朝他射過去!
“什麼!右副都御史,你竟敢懷疑本官!?”
“大人,本朝准許御史風聞言事。我這還沒有擬成奏摺,奏請聖上,大人反先咬我本官一口。”
指揮同知氣的滿臉通紅,就連臉上縷縷瘦如泥鰍青筋都露出來,雙拳攥著咯吱響,恨不得一拳把他鼻子砸個稀巴爛!
“同知大人,本官此番言論,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指揮同知張口,驀然發現,眼前這個右副都御史雖言語張狂,可並無任何過當之處!
只能狠狠說,“本官官職是指揮同知,不是同知,右副都御史拆開念是何意!?”
天官回顧一下,“還望恕罪!”
指揮同知認真想想,就憑這一點,還真拿不住他,只好作罷!
範廣揮手命令旁邊,“百戶,你速帶幾個人,把劉總旗官拿下!”
又對城門官,“速速關閉寧遠四門!”
話剛說完,下面傳來城門關閉隆隆聲,白開心從盜魁肩膀探出頭來,
天官把他推回去,“好了!沒有我們什麼事,這一趟下來真累,大家都去休息一下吧!”
稍後,走進驛站,郡主一屁股坐在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