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右手拎著刺繡手帕,捂著胸口,“累死本主了!”
盜魁目光望向他,“天官,你這回可和指揮同知結下樑子了!”
他揉著手腕,“指揮同知真和韃子串通一氣,我們都別想活著回來!”
“如果是冤枉他呢?”
他向上瞥眼天花板,“路上只會針對我,不會再為難大家了!”
“這樣對你不利。”
“我有右副都御史身份,可以風聞言事,而且他屢次追上叛逃千戶,又屢次讓叛逃千戶從他手掌中跑掉,這件事本來就有嫌疑!”
“聖上不久前剛經歷石亨反叛,相信聖上知道這件事很敏感,我並非因個人恩怨參他。”
“況且,這件事鬧大,於他裡外不是人。他只能找其他事情。我路上注意點,不要讓他尋到問題,也就沒事了吧!”
白開心伺候完郡主,扭過頭來,“就憑天官說的,我現在就可以參他一本!”
他剛準備答應下來,窺見郡主眼神藏著不悅,
“還是我來,也不參他,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寫上來,相信聖上自有公論。”
白開心張大嘴,一臉不可思議,“天官,你還會寫字?”
他噗嗤樂了,“這麼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怪物。”
驛臣在旁邊研墨潤筆。
啟稟聖上!
指揮同知大人數次,自告奮勇去追叛逃錦衣衛千戶,數次眼睜睜看著,叛逃千戶從他手裡溜走。
臣恐其中有詐,現把這件事呈於聖上面前。
令關於叛逃錦衣衛千戶,所攜帶錦囊,吾已收出,並交給寧遠守將範廣。
相信範廣不日既寫摺子告知聖上。
臣無法判斷,指揮同知大人是否,與叛逃錦衣衛千戶一家有何關聯,實話實說而已。
臣右副都御史煦江冒死雙手奉上??
接著小心地取出塊蜜蠟來,放在油燈下融化,把信口小心封住,在壓縫處,用力把官印蓋上!
小心遞給驛臣,遲疑了一下,終於說出,“800里加急,不得有誤!”
驛臣接過奏摺,忙跑跳下樓,“羅信差,辛苦你一趟,送往京城,800里加急!”
“赫,雞毛信啊!好。”
樓下,馬蹄飛奔向馳道,踏過地方,騰起雪霧,把一人一騎都埋進去,聲音漸漸遠去。
驛站樓上正房,郡主還是有些不安,“天官,你真參他一本?!”
“沒有。我只是將他數次有機會抓到叛逃千戶,而實沒有抓到這件事,呈報給聖上!至於是運氣太差,還是縱容逃跑,這一切還需要聖裁。”
“你這還是參他一本。”
他咧嘴,“不過是將些疑惑事,呈報給聖上,一句評語也沒有下。”
“天官,你這招更狠!他要對你打擊報復,這不正好證明他,牽涉到錦衣衛千戶叛逃一事。”
“他心裡沒有鬼,便不會針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