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據說三皇子的一個側室,就是安國將軍的嫡親孫女,若是將來是三皇子有幸,想必安國將軍也定會水漲船高。”
聽見這話,冷志明大吃一驚,看著賀文麒眉眼帶笑的模樣,暗道這位莫非是意指自己有意摻和儲位之爭。天知道冷志明即使是想要升官發財,也不敢摻和這件事,當年他們冷家可不就是站錯了隊,直接被從京城驅逐出境,若不是如此,他現在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
賀文麒卻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番話對他的打擊,繼續說道:“說來三皇子殿下也是皇子之中,文采最為出眾的,可惜母族不顯,一直以來身體不好,身上並無官職,想必手中也缺錢才花兒,不過他那樣的龍子鳳孫,自然會有許多有心人,上趕著送銀錢上去,冷大人,你說是不是這樣。”
冷志明被嚇得滿頭大汗,這位賀大人空口白牙的,直接將他扣留段嶽羽的事情掛到了儲位之爭上頭,言明他是給三皇子爭奪儲君之位謀得銀錢,這樣的話其實能隨便說的,若是被上頭知道,甭管是真是假,皇帝心中都會有了疙瘩,要知道冷家之前已經犯過一次這樣的錯誤,誰知道皇帝會不會再一次遷怒。
冷志明連忙打斷了賀文麒的話,冷聲說道:“賀大人說話也得注意一些,朝廷大事,豈是我們可以議論的,安國將軍與三皇子的關係如何,本官並不知道,本官與安國將軍,也並不熟識。”
賀文麒但笑不語,倒是閉了嘴慢慢品茶,反正一時半會兒,冷志明總不可能直接把段嶽羽給宰了,只要人在,他有什麼好著急的。
他不急,冷志明卻著急起來,這位賀大人既然敢大大方方的進了永寧城,要說他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冷志明是怎麼都不相信的,就怕一個鬧不好,這位來一個兩敗俱傷。
賀文麒年輕,正是因為他太年輕了,才讓冷志明更加的忌憚。若是在官場混了幾十年的老人,肯定不會一時衝動做出損人也害己的事情來,但年輕人不同,書生意氣,驕傲自大,這樣的人吞不下一口氣的時候,很可能腦袋一抽,讓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不好受。
冷志明更加後悔碰了段嶽羽那個燙手山芋,早知如此的話,他乖乖的結果段嶽羽的孝敬錢,放了他們過去南中不久成了。
但事已至此,他卻也不能直接鬆口,一時之間更加猶豫。
正在這時,卻聽見外頭一陣腳步聲音,賀文麒臉色微微一變,這樣有韻律的腳步聲,想必是常年接受訓練的,而聽著聲音,至少也得數十人。賀文麒帶來的人中,衙役們都被留在了外頭,身邊如今只有一個方子玉,一個李青,就是崔景山也跟衙役們待在一起。
不出所料,等人從前門進來,果然是一隊穿著軍裝計程車兵,為首的男人虎背熊腰,眼神銳利,掃了一圈在場的人,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冷聲說道:“聽說南中知府遠道而來,本官未能迎接,實在是慚愧。”
話雖客氣,但這人臉上身體的姿態卻放得高高的,看向賀文麒的眼中不帶一絲尊敬,賀文麒冷笑一聲,知道這位肯定就是如今永寧軍隊的左參議徐永靖,這位雖然只是從四品的官職,但卻是安國將軍的親信,在永寧府內,就是比他官職高的那幾位,也得給幾分面子。
只是這個面子,別人願意給,賀文麒卻懶得給,當下冷笑一聲,冷冷說道:“徐大人確實是失禮的很,本官堂堂正四品知府,你不過是從四品的參議,如今見了本官,為何不行大禮,莫非這就是安國將軍治下的禮儀,若真是如此,本官倒是要上書朝廷,與將軍好好商討一番。”
在場的人顯然都沒有想到,賀文麒會突然發難,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徐永靖,要知道這位在永寧就跟土大王一般的人物,就是平時冷志明也沒少吃掛落,這會兒見他臉色難看的模樣,心中忍不住一陣舒爽。
即使心中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