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京城,但其實祖籍是在青州,雖然距離京城並不遠,但一路過去沒有水路,只能騎馬或者做馬車,至少也得走十幾天的功夫,實在不是讓人舒坦的事情。
不過現在想這個事情到底是太早了一些,在賀文麒煩惱崔景山怎麼跟吃了催化劑似的,一個夏天就超越了自己的個頭,朝著傻大個的方向發展,陸清輝整日勤學苦讀的時候,卻聽見一個出人預料的訊息,今年的府試被取消了,原因就是歷朝人民的頂頭上司,全國人民的皇帝陛下生病了,據說還病的不輕。
凡是封建社會,在皇帝臨死,新帝上位這段時間,都是最為混亂的時間,一個弄得不好,百姓就要遭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而這位景帝是歷朝的第三位皇帝陛下,按照封建皇朝的尿性來算,按理說不是秦朝那樣短命的,怎麼樣也還能傳個一兩代。
歷景帝是有個許多傳說的帝皇,跟大名鼎鼎的康熙有的一拼,當然,這位皇帝的才能似乎在奪位的時候已經用盡了,轟轟烈烈的“宣武門”之變自後就歸於平庸,唯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這位皇帝生了一連串,二十二個兒子,如今最大的已經三十出頭,而最小的還在嗷嗷待哺,這還不算尚在後妃肚子裡頭的那些。
兒子多了,國家就要亂了,尤其是那位被封了太子的,已經做了三十年的太子,如今自己的兒子都快要娶妻生子了,偏偏老頭子身體還硬朗著。
皇帝陛下這次是真病還是假病,他們這些小民無從得知,只是從這一日起,京城的氣氛卻越來越緊張,一到晚上便執行宵禁,再也聽不見人聲。
學院裡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幾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學子顯得坐立難安,有些眼中閃著愁踔滿志,有些卻惴惴不安,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即使是陸清輝,看著似乎也有幾分焦躁,不過他焦躁的主要原因,估計還是府試被取消了。
賀文麒倒是該吃吃該睡睡,說實話,這種高層的角鬥,跟他這樣的市井小民壓根就沒有關係,難道太子造反,或者哪個皇子造反,會拿他出去遛馬不成。當然,他有時候會擔心一下,忠勇伯府那邊會不會出么蛾子,畢竟這年頭還有一個詞叫做滿門抄斬,要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那就真的太倒黴了一些。
誰知道李氏聽了他這話,倒是冷哼一聲,帶著幾分不屑說道:“若是幾十年前的忠勇伯府,倒是需要擔心一下,如今,家裡頭出了一個在工部任職的大老爺,其餘都是玩垮字第,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不過是伯爵府的名頭好聽罷了,誰會耐煩來拉攏他們。”
李氏的話果然是精闢良言,這一年京城的百姓過的戰戰兢兢,但等開春的時候,一切還是風平浪靜,一直等到快入夏的時候,才傳來一個讓人震驚的訊息,太子被廢了,而賀家,果然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第23章 政變
景帝在位已經三十年,如今已經六十出頭,已經到了花甲的年紀,古代人的壽命比現代人要短很多,再過幾年滿了七十大壽,這位皇帝就該到古稀,就是死了也得是喜喪的歲數。而太子從出生之後就是皇后嫡出,當了整整三十年的皇太子,也怪不得他忍不住。
那一天的晚上隱隱約約傳來喊殺的聲音,據說第二天起來,東大街的街道上都是血紅的顏色,幸好賀家距離東大街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風波幾乎沒有波及到這一塊平民的居住地。太子兵敗之後,一些散落的散兵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但大部分也是衝著富戶去的。王老頭年紀大了,甚至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這樣的驚天大事,賀文麒是無能為力的,悶頭睡覺到了第二天早上,想要出門打探打探訊息,李氏卻緊緊的拽著他不準出去,一直等了三天,家裡頭的新鮮蔬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外頭也隱隱有了熱鬧的聲音,才總算放了手。
京城的老百姓對政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