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聽慕容丹硯如此說話,生怕她不顧輕重胡亂行事,正要勸說她不要與葉逢春為難,只聽葉逢春大聲說了幾句話,隨即轉身走入石屋,兩名夥計和五人的頭目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幾名夥計頭目站在石屋門前,指揮眾夥計依次向石屋內走去。厲秋風壓低了聲音對慕容丹硯說道:“咱們就要前往山莊,前途吉凶未卜,須得小心在意,萬萬不可馬虎託大。葉逢春雖然狡詐,不過他與咱們坐在同一條船上,船若是沉了,他也無法獨善其身,是以姑娘不必與他為難,須得同舟共濟,方能得脫此難。”
慕容丹硯對山莊大感好奇,眼看著眾夥計依次走入石屋,心中頗為興奮,早將與葉逢春不和之事丟到腦後,是以聽厲秋風說完之後,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厲大哥放心便是,輕重緩急我還是分得清的。他們已經進入石屋,咱們也跟上去罷。”
兩人跟在眾夥計身後,緩緩向石屋走去,待到兩人走到石屋門前,只見四名錦衣漢子手執長槍,八隻眼睛緊緊盯著眾人。而先前帶著眾人來到此地的五人已經不見蹤影,想來已經陪著葉逢春走進了石屋。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走進石屋之後,剎那間只覺得眼前一黑,竟然什麼都看不見了,好在兩人知道石屋沒有窗戶,又沒有點燈,從陽光普照的屋外走了進來,瞬間看不清楚屋內的情形並不稀奇,是以心中並不驚慌。片刻之後,兩人已經看清楚了屋內的情形,只見屋內方方正正,既無桌椅、亦無床榻,放眼望去空空蕩蕩,頗有幾分淒涼之感。
慕容丹硯見石屋之中如此空曠,心中不解,壓低了聲音對厲秋風說道:“這間石屋雖然並非用來住人,但是畢竟是守衛藏身之處,總要備一些東西罷?我在小魚妹妹家裡居住之時,村口供莊丁藏身的幾間屋子雖然簡陋,卻也備了一些爐灶桌椅,不似這般寒酸。”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只是點了點頭,卻並未說話。兩人跟在眾夥計身後緩緩前行,眨眼之間已走到石屋北側盡頭,只見地上露出一個方形洞口,洞內隱隱露出光亮,松鶴樓的夥計們依次走入洞中,情形頗為詭異。
便在此時,兩人身後傳來“喀嚓”一聲輕響,屋中登時變得黯淡無光。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心中一驚,不約而同地轉身向身後望去,只見屋門已經關閉,遮蔽了屋外的陽光。慕容丹硯大驚失色,不由自主便要拔出長劍。此時屋中一片昏暗,只有洞口透出微光,厲秋風只能隱約看到慕容丹硯的身影,壓根看不到她正要拔劍。只是厲秋風內功深厚,慕容丹硯握住劍柄的右手稍一用力,雖然只發出了極細微的聲音,但是厲秋風立時驚覺,右手倏然探出,恰好按在慕容丹硯右手手背上,使得她無法拔出長劍,緊接著低聲說道:“不過是屋門關閉罷了,姑娘不必驚慌。”
慕容丹硯心中兀自驚疑不定,但是她知道厲秋風不只武功遠在自己之上,智計更是勝自己百倍,是以被厲秋風阻止拔劍,她只得鬆開了劍柄。此時兩人身前最後一名夥計也已走進洞中,厲秋風壓低了聲音對慕容丹硯說道:“葉逢春狡詐如狐,絕對不會輕易進入死地,他既然帶著眾夥計大搖大擺走進洞中,必定知道洞中並無危險。咱們只須跟在夥計身後即可,即便洞中有什麼古怪之事,咱們也足以應付。”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點了點頭,便即跟在身前那名夥計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進洞中。只見洞內有一條石階,斜斜地伸向洞底,洞壁上每隔七八尺便懸著一盞油燈,雖然油燈並不算太亮,但是足以照亮洞內的石階。眾夥計一個接一個地依次向洞底走去,腳步聲在洞內顯得聲音極大,發出“空空空”的聲音。
厲秋風走在最後,眼看著洞內人影幢幢,雜亂的腳步聲傳入耳中轟轟作響,心中頗為忐忑,右手握緊了刀柄,左手從懷中摸出了三枚銅錢,緊跟在慕容丹硯身後,一步一步向洞底走去。懸掛於洞壁上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