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湧帶著華山派走在最後,他對厲秋風道:“厲少俠,此次你挫敗了柳生宗巖的陰謀,此人武功高強,又極富智計,千萬心在意,不要為他所乘。”
厲秋風道:“多謝劉先生提醒,厲某自會心在意。”
與華山派眾人分手之後,厲秋風對慕容丹硯等人道:“慕容姑娘,蕭兄,馬姑娘,咱們這就別過,日後若有機緣,咱們江湖再見。”
慕容丹硯登時急了,抓住厲秋風的胳膊道:“厲大哥,你答應過我一起走的,為何言而無信?”
厲秋風道:“慕容姑娘,我去四川有要事在身,實在不方便與姑娘同校待我辦完了事情,若是有機緣到江南,定會到慕容山莊拜見慕容秋水老先生……”
慕容丹硯頓足道:“我不管!我不回江南!我也要去四川!”
蕭展鵬一臉不自在,只得將臉轉向一邊,裝出渾不在意的模樣,馬東青在一邊卻是捂嘴偷笑。
厲秋風一臉尷尬,看著慕容丹硯神情焦急,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心中一軟,忍不住便要答允。但是轉念一想,自已已經離開了錦衣衛,殺了錦衣衛副指揮使雲飛揚,又與劉康分裂,更是與柳生宗巖勢不兩立。這些人勢力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日後只怕自己步步荊棘,只能東躲西藏,浪跡江湖,不知道會遭遇多少艱難險阻。慕容丹硯若是留在自己身邊,一旦有個閃失,自己真是百死莫贖。念及此處,他硬起心腸,對慕容丹硯道:“慕容姑娘,此事萬萬不可。你還是先隨蕭兄回到江南,日後定會再見。”
他怕自己一時心軟,想著趁早離開為妙,便對著蕭展鵬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兩位姑娘就拜託蕭兄了。”
蕭展鵬道:“厲兄儘可以放心,蕭某一定將慕容姑娘和馬姑娘送到慕容山莊。若是路上有事,就算拼了蕭某這條性命,也要護得兩位姑娘周全。”
慕容丹硯瞪著厲秋風,過了片刻,兩道淚水還是無聲地流了下來。
厲秋風不敢再看,轉身便向西面走去。
厲秋風走了一柱香工夫,已然出了樹林,眼前卻是一片田地,只是剛剛收穫不久,田地一片狼藉。厲秋風穿過田地,終於走上了一條土路。他辨清方向,直向西校路上倒時不時的能看到鄉民經過,四周一片田園景色。
直到夕陽西下之時,厲秋風才走進了一個鎮子。他見暮色已至,暗想不能繼續趕路,倒不如在鎮上尋個客棧住下。於是他在鎮口尋了個路人,問清了客棧的所在,便直向客棧而去。
那客棧在鎮子北側,這一路之上,竟然看到兩夥從永安城退下來的江湖人物。厲秋風知道這些人也是在迴歸本派的途中經過這裡,不想橫生枝節,是以在路邊買了個斗笠戴在頭上,將面孔遮住了大半,這才尋路向客棧走去。
那客棧倒是不,竟然是兩層樓。厲秋風走進店中,卻見大堂之中擺了十幾張桌子,有兩張桌子旁邊各坐了七八個人,正在喝酒吃菜,正是在鎮子中遇到過的那兩夥江湖中人。厲秋風將斗笠向下壓了壓,這才走到櫃檯之前,對掌櫃道:“店家,可還有客房麼?”
那掌櫃是一個黑麵長鬚的中年人,滿臉堆歡道:“英有,請問客官要住幾日?”
厲秋風道:“我明日一早便走。”
掌櫃賠著笑道:“一晚三錢銀子,若是用銅錢的話是三百六十文。”
厲秋風摸出一塊散碎銀子,放在櫃檯上道:“這些銀子先存在櫃上,一會兒再給我送兩個饅頭,兩盤菜。”
那掌櫃見這塊銀子足有七錢,急忙將它收了起來,叫過正在擦桌子的二道:“帶這位客官到二樓地字二號房歇息。”
那二答應一聲,便將厲秋風領到二樓,沿著右側迴廊走到第二個房間,將房門開啟,請厲秋風進去。
厲秋風將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