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奈,拉著他說道:“你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若是綠姨還在,難道用得著你這般折騰自己,你這幅樣子祈福,綠姨要是看見的話,恐怕氣都氣死了。”
崔景山人高馬大的,這會兒瘦的不行,聽了這話只是抹眼淚,吶吶說道:“若不是生了我,娘也不會早早的去了。”
賀文麒嘆了口氣,暗道綠荷早逝跟早產確實脫不了干係,但月子沒做好,很大原因也是為了他們。
想到這裡,賀文麒拉著崔景山進了房間,嘆了口氣說道:“你說這話,豈不是要讓我跟娘愧疚而死,當年若不是為了我們,綠姨也不至於在月子裡頭落下了毛病。”
崔景山聽了這話卻急忙說道:“不,不是的,少爺,我沒有責怪你跟夫人,娘臨死前一直說,讓我好好聽少爺的話。”
賀文麒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就對了,綠姨向來都疼愛你這個兒子,你就算是為了她也得珍惜自己,祈福這件事要誠心誠意,但從來也沒聽過要折磨自己的,你好好的活著,開開心心的過日子,比什麼都讓綠姨高興。”
崔景山聽了這話抹了抹眼淚,似乎想通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賀文麒說道:“少爺,我有些餓了。”
賀文麒頓時一口氣憋在喉嚨裡頭出不來,覺得自己安慰這傢伙簡直是沒有必要,擺了擺手說道:“那趕緊去吃點東西吧。”
等崔景山屁顛屁顛的出去了,賀文麒才嘆了口氣,起身去找方丈大師,這個時候方丈大師果然在前面講經,幾個小和尚聽得十分認真的模樣,他默默的走了進去,隨便找了個蒲團坐下,也跟著一起聽經文,只可惜他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天分,聽著只覺得昏昏欲睡。
等講經結束,方丈大師看了一眼坐在後頭的人,露出笑容說道:“老衲便想著,小施主應該回來了。”
賀文麒將一個哈欠憋了回去,笑著走到方丈大師面前行了禮,淡淡說道:“這段時間,那個傻小子多虧了方丈照顧。”
賀文麒也知道,寒山寺雖然不如玉光寺那麼大牌,但一般人家來上香倒也罷了,想要住在那邊卻也不容易,賀家只是小門小戶,如果不是因為私交甚密,方丈大師估計也不能答應崔景山上山為母祈福,這其中說不定還有幾分白城的面子在。
方丈大師聽了這話只是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這是老衲應該做的,倒是小施主如今身份不同,老衲還未恭喜小施主。”
賀文麒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值當恭喜的。”
方丈大師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施主將來平步青雲,可不是值得恭喜的事情。”
賀文麒倒並不覺得自己有平步青雲的機會,像他這樣沒背景身份還敏感的,找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待上一輩子才是最好的,便只是說道:“那就借方丈大師吉言了。”
方丈大師見他沒有放到心上也並不多說什麼,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倒是賀文麒笑著說道:“白城那邊有訊息留給我嗎?”
聽了這話,方丈大師倒是笑了起來:“施主原來早已知道了。”
賀文麒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是哪裡露餡了,卻聽見方丈大師說道:“白施主已經前往邊城,如今是邵勇將軍,他日旗開得勝歸來,定有一番成就。”
誰知道賀文麒聽了這話卻臉色一變,皺眉說道:“他去了邊疆?”
方丈見他一副驚訝的神色並不是作假,再想到他可能剛剛回到京城,便知道自己猜錯了,暗道莫不是賀文麒真的一直不知道,只是陰差陽錯自己說出了口:“外族入侵,邵勇將軍願意為上分憂,所以自請去寥城。”
賀文麒卻是早就猜到白城的身份,因為他從未做過掩飾,甚至好幾次故意透露,只是沒有身份擺在中間,他們相處的更加融洽,所以兩人一直沒有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