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兒,在孤兒院裡頭倒是不缺吃喝,但母愛這東西就別妄想了,等長大之後一直忙著學業工作,律師這工作見識多了人類的醜惡面,以至於他對男人和愛情都十分失望,一直到穿越之前,也還是單身一人。
而現在,賀文麒眼中帶著幾分感動,母親給予的,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母愛,是她上輩子求而不得的。笑著扶著李氏走進門,這才說道:“兒子倒是覺得身體挺好,倒是母親看著憔悴了許多,這段時間肯定是沒有好好休息。”
李氏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黯,看著剛回到家門的兒子卻並沒有直接說,只是說道:“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有話明日再說。”
賀文麒倒是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即使李氏早就知道自己考中了秀才,但也該拉著他慶祝一番才是。
賀文麒注意的掃了一眼屋子,一直都沒有看見綠荷和崔景山出現,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李氏,低聲問道:“娘,是不是綠姨她?”
李氏一聽這話,忍不住落下淚來,綠荷是她的貼身婢女,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情同姐妹,誰知道。
賀文麒見如此,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綠荷的身體一直很差,這幾年來即使好生養著,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偏偏她最覺得自己拖累了李氏一家,心思又重,反倒是更加嚴重了。等到他出門的時候,綠荷剛剛大病了一場,幾乎起不了床,所以才會把崔景山留下。
李氏啜泣了一番,才低聲說道:“你綠姨一個月前已經走了。”其實在賀文麒剛離開沒多久,綠荷便已經不行了,李氏想著兩人感情深厚,便要派人將他追回來,但綠荷哪裡能允許,只拉著她說不要耽誤了賀文麒的科舉。
賀文麒腦中也哄了一下,綠荷雖然是個下人,但對他而言卻像是一個親近的阿姨一般,雖然心中早有了準備,但一下子聽見這句話還是覺得心痛不已。他穩了穩心神,皺眉問道:“那景山呢?”
李氏眼中露出幾分欣慰,開口說道:“景山是個好孩子,綠荷沒有白白生養了他,這孩子說要在綠荷墳前結廬守孝,我生怕他身體撐不住,硬是攔著,只是送了他去寒山寺,在那兒為綠荷祈福。”
賀文麒也知道崔景山的性格,綠荷一去這孩子恐怕心中難過的很,便說道:“明日我也去一趟寒山寺,住幾日陪陪景山吧。”
李氏聽了也點了點頭,又心疼兒子剛回來又要出門,說道:“你多歇幾天再去吧。”
賀文麒倒是笑道:“娘放心,我身體好著呢,倒是娘看著清瘦了許多,可要多多保重身體,若是娘病了,做兒子的才會心疼。”
李氏聽了這話心中開心,笑著拍了拍他的手,這才說道:“你這次中了秀才回來,當孃的開心的不得了,只是不能為你大辦,倒是委屈了你。”
賀文麒並不在乎這些,只是笑著說道:“綠姨也是我的長輩,這個時候大辦也不合適,再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罷了,這次一行五人,倒是四個都中了,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李氏聽了這話倒是笑了,秀才卻是多,但是十三歲的秀才,走到哪裡都是稀奇的。
賀文麒不在乎,有的是人在乎,賀家一下子出了四個秀才,也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首先族長那邊也宴請了一些人,賀文麒推脫不過去了一次,便打著名號去了寒山寺,實在是族長話裡話外為了賀家奉獻一身的那些意思,讓他光聽著就覺得膩歪。再說了,不過是個秀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賀家多麼輕狂呢。
賀文麒第二天便出發去了寒山寺,心中想著順便可以拜託方丈大人傳個信給白城,他倒是不奢望能再一次見到白城,上一次意外看見那人,他還覺得驚奇呢。
等到了山上一看,崔景山也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都有些脫形了,看著有些嚇人,賀文麒看了又是好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