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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們旁邊的似乎是明城的百姓,其中一個五十出頭的老漢抬頭張望著,似乎有些著急的模樣:“終於開始求雨了,也不知道這京城來的天師能不能行。”
他旁邊的人連忙說道:“這可是京城來的,他們要是不行的話,恐怕世界上就沒人能行了。”
張靈康聽了一耳朵,好奇的問道:“不是說這位道長十幾天前就到了,怎麼現在才開始求雨?”
那老漢打量了他一眼,見是個孩子,便說道:“年輕人不懂事兒,人家道長千里迢迢而來,總不能連喘口氣都不能,再說了,求雨之前他還得沐浴焚香,茹素修行。”
張靈康對求雨這事兒不太瞭解,但牛氏卻是知道的,低聲說道:“等你進了天師府就知道了,天師們祭祀之前,都是要這樣的,聽說最好是不吃不喝,身體才能潔淨,神靈才能聽見他們的聲音,時間自然也是越久越好。”
張靈康正想著,這要是餓的要死的話,那些天師還能祭祀嗎,他身邊一個年輕人卻嗤笑起來,指著他們說道:“又有兩個痴人說夢話的,這天師府是你們想進就進的地方嗎,鄉下來的土包子,盡做白日夢呢!”
牛氏臉色一變就要爭辯幾句,張靈康卻拉了拉她的袖子,說道:“娘,開始了。”
牛氏尤瞪了那個年輕人一眼,這才把注意力放到祭壇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祭壇上多了幾個穿著紅衣的天師,為首的一人風姿最為卓越,龍章鳳姿,倒是將身後的人都蓋過了去,正是那溯遠道長。
如雷打般的鼓音忽然響起,像是敲打在人的心頭,就在鼓音響起的那一刻,臺上的人也動了,那似乎是一種舞蹈,又更像是一種原始的演繹。
一種油然而生的肅然讓在場的人安靜下來,一時之間,諾大的祭壇周圍出了鼓音就只有天師們舞動的聲響。
與女遊兮九河,衝風起兮橫波。
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
登崑崙兮四望,心飛揚兮浩蕩。
日將暮兮悵忘歸,惟極浦兮寤懷。
魚鱗屋兮龍堂,紫貝闕兮珠宮。
靈何為兮水中?乘白黿兮逐文魚,
與女遊兮河之渚,流澌紛兮將來下。
子交手兮東,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來迎,魚鱗鱗兮媵予。
玄音響起,清潤的聲音吟唱著古老的祭詞,周圍的百姓幾乎都是一臉沉迷的深情,就是張靈康也有一瞬間的沉迷,但隨即驚醒過來!
這不是普通的歌,歌聲之中帶著濃重的靈力,只是這種靈力並不是針對周圍的百姓,而是直指上天,祈求著甘露降臨,能解明城一地的大旱。
張靈康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有神靈,但在他的那個世界神靈確實是存在的,只是一貫的高高在上,從來不會真的垂青弱小的人類。
想要什麼,祈求和信仰都是無用的,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獲得自己所想要的,這是張靈康上輩子的領悟,一直到死他都如此堅信不疑。
只是隨著祭祀的歌舞,周圍空氣中的水分子突兀的越來越多,張靈康精神力超人,自然 地
天降大雨,明城百姓皆是欣喜若狂,牛氏也是從心底高興,只是高興之餘難免有些憂心,就張靈康那個小身板,原來的重病還未痊癒,如今淋了個透心涼,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病。
回去的路上一車人都是溼透的,牛氏越想越是擔心,暗怪自己粗心大意。
偏偏劉二家的心大,自己溼漉漉的還挺興奮,拉著牛氏說道:“你瞧見沒,那臺上的道長就是那天來咱們村的,果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可見康兒已經也會有大出息。”
牛氏免不得應酬幾句,旁邊又有人說道:“叫什麼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