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施涼捏他的下巴,看看他的臉,說的就跟真的一樣,“你看你都瘦了。”
容蔚然的額角一抽。
還瘦?下屬們都在私底下偷偷的議論,說他在坐月子,助理前兩天還誠惶誠恐的告訴他一個噩耗,定製的西裝要大一個尺寸了。
他看了眼泛著油光,香噴噴的豬蹄,堅決不吃。
於是那盤豬蹄進了小元小邱的肚子,她們這三個多月胖了快十斤,後面還有好幾個月,估計等寶寶出來,她們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得換尺碼。
家裡的大黃狗直接吃趴下了,看到飯盆裡的食物,就夾|著尾巴跑。
豬蹄饞過了,施涼又饞夫妻肺片,烤雞烤鴨,各種動物肝臟,盡饞一些自己平時不吃的,而那些愛吃的,提都不提一下。
容蔚然寵著,縱容著,一顆心全在施涼身上,她渴了,溫水就送到她嘴邊,餓了,張嘴就能吃到。
她冷了,熱了,都是第一時間知道。
劉老跟小元小邱完全不用操心,容蔚然什麼都做,也都能做好。
一個男人,做到那種程度,凡是親眼見過的,都很震驚。
施涼很少去鎮上,依舊不能改變她成為那些女人羨慕嫉妒的物件。
容蔚然成了範例中的主人公,女人用他來鞭策,打擊自己的伴侶。
譬如這樣的“你看那誰,對他老婆怎麼怎麼著,你呢,你知道什麼?就只想著自己。”
又或者是“那誰給他老婆買了哪些,你給我買什麼了?”
容蔚然就這樣成為鎮上男同胞們的公敵。
他的生活中心是施涼,工作都是積壓時間完成。
過年的時候,劉老說,明年這時候,家裡就有小孩子了,肯定要熱鬧的多。
“阿涼,現在不是注意身材的時候,你想吃什麼就說,不要忍著。”
“我會的。”
施涼根本忍不了,但她的體重沒漲,吃的雜,每樣都是幾口的量。
劉老又開始隔三差五就會有的話頭,說是誰家的那個懷孕幾個月了,吃飯的碗多大,一頓能吃多少。
桌子底下,施涼踢容蔚然的腳。
容蔚然咳一聲,“爸,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孩子大人健康就可以了。”
劉老,“你說的也對。”
“不過阿涼,你真的太瘦了,人沒什麼力氣,回頭就不好生了。”
“那個雞蛋,你王奶奶說,早上要吃個,這樣身體才好。”
個?施涼跟容蔚然都一臉驚悚,那麼吃下去,還不得吃出毛病。
“爸,我這就是體質原因。”
施涼笑著說,“每天的運動量我一點都沒少。”
容蔚然附和,“對對。”
他說,“爸,阿涼有分寸的。”
劉老,“那就好。”
人的年紀長了,老了,一些觀念卻還是老舊的,停滯不前。
年輕人不接受老人的思想,也不可能指望老人融入他們的領域。
代溝是老現象了。
好在劉老不是頑固不化的老頭,他會說,也會聽,大人孩子健康是最主要的。
以往過年,劉老都是一個人,他跟大黃狗湊合著弄點稀飯,或者乾脆就不吃了。
今年有兒子兒媳,還有孫子,他心裡高興,收了幾個紅包,自己也準備了幾個紅包,小元小邱都有。
“這是給娃娃的。”
劉老說,“我活一年,就給他一年的壓歲錢。”
“錢不多,給他買玩具和零食是夠的。”
施涼收了,“謝謝爸。”
“你們看晚會,”劉老說,“我去跟娃奶奶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