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半猜,竟然說的煞有其事,一下把夥伴給唬住了。
他一路來一向聽芮姓壯漢的,一時間也有些亂了陣腳,眼看著芮姓壯漢從地上撿起那把寒冰般的長劍來,低著頭縮在角落。
芮姓壯漢一連拔了兩次,寒廩卻不肯出鞘,寒光大盛,割得他手心流血如注,他慘呼一聲,一下丟了這青鋒,捂著手心怒目。
“該死!”
他奪過陰沉老人的長劍,一劍紮在男人身上,卻被法衣本體所阻,刺不下去,手腳也開始發抖,口中果斷,動作卻顫顫巍巍,駭道:
“什麼東西!”
他一連紮了三劍,皆作無用功,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法衣邊角尋到一間隙,抽了劍往這青年腹中扎。
男人只覺得如同扎入棉花中,長劍劃出來的痕跡不見什麼血光,只聽到一連串的摩擦碰撞聲,彷彿皮肉底下是什麼堅硬之物。
“啊!”
一旁的老人看得清楚,那口子下的心和肺紅彤彤透露著一股石質的色彩,刺得他兩眼生疼,像只蛤蟆似地原地跳起,哀道:
“石頭…他五臟六腑皆是赤色石頭捏的!芮道友…快跑吧…不要什麼儲物袋…也不要什麼築基了!”
芮姓壯漢臉上漲的通紅,彷彿要滴出血來,低聲道:
“老東西沒志氣,不過是一死,築基何其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