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寧元娘笑著握了握香芷旋的手,“你和姑姑、四哥都想我快些擺脫這些是非。但是,我去哪兒找入眼的人啊?孝期之前,有年輕男子在場的場合,我一次都沒去過,識得的都是四哥這樣的表親,從小一起長大的,打心底是把他們當做自家兄弟一般。後來有一段日子,除了四哥,別的人都不敢與我走動了——蔣家和秦家那兩個活土匪不是整治人就是索性將人痛打一頓,唉……”她搖了搖頭,真是說起來就心煩。
香芷旋聽了,沉默下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寧元娘揚了揚眉,笑意灑脫,“也沒事。大不了,我就請四哥轉告秦家那位,讓他想法子說服家裡娶了我算了。不論怎樣,我都不能嫁到蔣家去,到了那時候,姑姑和你們為難,我也就真跳進火坑了。”
香芷旋看著面前美豔襲人的女孩,心生悵然。到了蔣家是火坑,可嫁到婆婆不喜的秦家,又怎麼能有好日子過?她不由的想到了秦明宇。他知不知道家人這般嫌棄元娘?大抵是不知情吧?若是知情,便是再喜歡,也總要為元娘設身處地著想。
☆、87|86.5.10
送走寧元娘之後,香芷旋迴到室內,坐在椅子上,還在想著她與蔣修染、秦明宇的事。
在蔣修染沙場成名之前,蔣家勉強能與襲家比肩,卻比秦家勢低。而不出意外的情況下,蔣修染遲早要攜戰功回京,屆時蔣家便又揚眉吐氣了。
秦家呢,是皇親國戚。秦家老太爺讓賢之後,皇上加封其為太子太傅,最近又任命秦明宇為驍騎衛指揮使,足見倚重程度。
兩家自然是都不會同意寧元娘嫁入家中的——寧家在京官之中屬泛泛之輩,算不上門當戶對。
這也罷了,蔣家那邊最大的芥蒂是與襲朗的緣故,肯定不想娶個與他情同手足的女孩子進門。而對於元孃的看法,大抵與秦夫人相同,之事因為護國公與蔣夫人是兄嫂,還沒做過過激的事。
秦家的想法倒是容易猜。論根基,是襲家這種世代名門;論尊貴,則是秦家這樣的皇親。
其實若是打定主意,襲朗與秦明宇之流,尚宮主也不在話下。
本能娶京城最尊貴的女孩子,秦明宇卻痴痴念著寧元娘——秦夫人怒其不爭之後,怕是遷怒到了元娘頭上。
這世道不講理的,凡是牽扯到男女之事,男子總是有理的那一個,女子不論怎樣,都要被人誤會汙衊。
念及此,她不由蹙了蹙眉,這叫個什麼事?與元娘有何關係?起身轉往室內,元寶默默地跟在她腳邊。
香芷旋瞥見它,心中一軟。都說貓狗有靈性,當真如此呢。元寶看她神色不是很高興的時候,總是默不作聲,也不與她嬉鬧。
她把元寶抱到大炕上,安置在膝上。
元寶乖乖地趴著。
她握住它一雙小前爪。圓圓的,肉嘟嘟,比起尋常的犬類要大,很好看。
紫蘇進門來看了看,便抿嘴笑著退下。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香芷旋撫著元寶的背,“紫蘇無微不至地照顧你,你卻只跟我們親近。”
元寶的小腦袋伏在前爪上,意態無辜。
她就笑起來,“也難怪啊。惹你不高興的事都是紫蘇在做,我們卻只會逗你高興。”
元寶搖了搖尾巴。
紫蘇要約束著元寶,不准它吃生肉,不准它做抓小鳥之類的事,方方面面能勾動它體內潛伏著的獸|性的事,都要避免。另外,還要從這時起就要約束它的行為,不準咬人抓人,不準肆無忌憚。若是它長大後咬誰一口,要了誰的命都不一定。平日裡最要緊的,就是留心觀察它有沒有不舒坦,還小,一生病就是大事,小覷不得。
是因為這些,元寶一看到紫蘇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