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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就豎立在自己身旁。
今晚他想來燒掉他,誰想他也要被燒掉。
也許人面對死亡總能想開一些事情,裴珂終於跟自己和解。
其實,無論哪個他,都是他自己。
裴珂伸手握住畫架,一下,又一下,搖動著它三分之一的支腳。
他想跟曾經的自己在一起,無論對方多麼不堪,那都是他自己,都是一個叫裴珂的人。
他停下醞釀幾秒蓄力,終於在
落雪後空氣像被洗刷過一般透明澄清,陽光沒了阻擋,自由地在大地上穿梭起舞,一切都是明亮的,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秦衍雙手插兜站在窗邊向外看。
醫院的建築視野很好,綠化也堪比富人區,花園的冬青樹依舊翠綠,很難察覺進入了冬日,大抵是不想讓病人看到枯枝落葉有感而發。
秦衍向上撫摸著額上纏的繃帶,心思跑到了遙遠的地方。
他昨晚的確是失態了,可能是酒精的緣故,莽撞之下做出了許多驚人之舉,與他平日的為人處事大相徑庭。
但他並不後悔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