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他在此刻迎合說上些話,那遙望了許多年的人便要離他遠去了,甚至消失的無影無蹤。
清嫵沒有失憶之前,在外裝的清甜無害,只會在他面前剝開外層的偽裝,用精明的思路分析很多事情給他聽。
他曾以為這是公主對他獨有的優待。
可是在桃花村的時候,她放下心中的包袱,真正與他相處時,不會這樣時刻思前顧後,偶爾遇到分歧時,更願意給他撒嬌,讓他情難自已的順從。
兩相對比,這種落差讓他沉默。
“令虞以後想做什麼事呢?”清嫵不許他一個人胡思亂想,非要他開口說清楚之後的關係。
“軍裡的那位顧軍師給我說過,希望我能入朝。”
其實前日杜矜才以無能為由,拒絕了顧寒江。
他既不舞刀弄槍,也沒有顧寒江那樣轉的飛快的腦子,明眼人皆看得出他不過是清嫵的附庸,並無超群的本領。
唯一拿得出手的醫術,也並不能雪中送炭。
而他這兩日反覆思索,覺得顧寒江不過是看中了他前朝將軍府世子的身份。
裴慕辭不久前在汴京殺了一批反對的老臣,正是需要恩威並施的時候,若他在此刻臣服新朝,加上他身份背後特殊的意義,新朝的路會走的名正言順。
杜矜對弄權之術毫無興趣,不想給別人當墊腳石,可他也不想讓清嫵失望。
“那很好啊。”清嫵果然聽進去了,甚至開始思索要以什麼為條件,跟裴慕辭交換杜矜在新朝的前途。
她停下來之後,杜矜又開始找話說,但更像是在交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