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全醉,留著一半意識,還知道來搶酒喝的時候不忘重複自己的理由:“讓我再喝一點吧師姐, 嗓子,啊——”
她張開嘴巴給紀月辭。
紀月辭看不懂:“怎麼?”
雲箬嘆了口氣合上嘴:“你看不出來, 得讓醫師看,林望呢?”
“阿望啊……”紀月辭抬眼朝正廳那邊張望了一下。
雲箬眼疾手快,身法飄逸快如閃電,唰地從她手裡把酒罈順走了!
紀月辭目瞪口呆。
雲箬抱著酒罈,往自己酒盞裡倒酒, 絮絮叨叨道:“喝一點喝一點,喝下去嗓子就不痛了, 對了, 給北山也喝一點, 北山……”
她茫然抬眼, 紀月辭瞅到機會, 伸手把酒罈奪了回來,還要去搶酒盞, 雲箬也反應過來了,兩人一人捏住小酒盞了一角,紀月辭體脈沒覺醒,哪裡搶得贏雲箬, 還好雲箬現在暈乎乎的, 低頭搶了一會兒酒盞,噗地笑了。
雲箬:“月辭, 我們好像在拔河啊。”
她笑得開心,紀月辭趁她笑, 把她酒盞拿走了。
結果大意失荊州,她搶到了酒盞,酒罈卻被雲箬抱回去了。
紀月辭懷疑雲箬根本沒醉:“是不是裝的?這麼聰明呢。”
“當然沒醉。”雲箬笑盈盈的,聽到誇獎很開心,“聰明著呢。”
紀月辭突然體會到她和雲箬醉了以後林望和百里夜的善後工作有多麼難開展了,她就搶個酒罈酒盞都這麼艱難,他們還要負責滿院子把她倆抓回去睡覺,雲箬迷糊的時候靈技也不收著,很是棘手。
“各位抱歉,獎勵你們放下就好。”紀月辭看向沈蒼一等人,“我們自己會收拾。”
“這是貴重法器,要親自交託才放心。”從進院落起就沒說話的白凌冷聲道,手裡託著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紀月辭只好低聲去哄雲箬:“雲箬,不喝了好不好,一會兒讓阿望直接給你熬個潤嗓的藥。”
“不要,苦。”雲箬撇嘴,抱著酒罈不撒手,“這個不苦。”
“可是在比試時受傷了?”南宮少塵溫聲道,“我可以帶這位姑娘去看醫師,你們可是本次盛會的魁首,若是受了傷下山,我們玄陽宗也不好給世人交代。”
“不用。”紀月辭並不領情,按著酒罈不讓雲箬倒酒。
南宮少塵還要說什麼,沈蒼一轉頭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對紀月辭肅然道:“那東西就都放下了,所有獎勵都記錄在冊,諸位可以自己查驗。”
他說完,示意白凌去把東西放下就走,白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下頭。
在他們身後江北山屋子的門開啟,百里夜從裡面走出來。
雲箬偏頭看到百里夜,眼睛一亮,笑著喊了一聲:“師兄。”
她帶著醉意,嗓子又不太舒服,這一聲喊得有些溫吞,眼睛裡盈滿毫不設防的笑意。
院中三人一時間都愣住了,沈蒼一目光猛地沉了一下,迅速轉開眼神,垂眸時掩住了眼底泛上來的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