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血絲。
南宮少塵不敢置信的看著雲箬,白凌則整個人都怔住了。
“師……”白凌上前一步。
“哎,師妹。”百里夜越過三人,走到雲箬身邊,雲箬嚯地起身,一陣頭暈,踉蹌了一步被百里夜扶住,乾脆就兩手一環抱著他的腰,把額頭抵在他身上開始控訴,“我不要喝林望師兄的藥,難喝。”
“好,不喝。”百里夜被她抱著,攬著她把她換了個方向,背對著玄陽宗的人,低頭看她,“那你想喝什麼?”
“師姐的酒。”雲箬轉頭看紀月辭。
“已經沒了。”紀月辭把酒罈搖了搖,裡面發出酒水晃盪的聲音,她立刻把動作止住了,有些緊張的看著雲箬。
“沒了?”雲箬睜圓了眼睛。
“沒了。”紀月辭堅持道,“你喝完的。”
雲箬眨了眨眼,忽然得意起來,抬頭看著百里夜,語氣驕傲:“我全喝完啦,整壇的酒!”
“月辭屋裡還有,我帶你去喝?”百里夜輕聲哄她。
“……行。”雲箬好半天才點頭,有點猶豫,“偷喝師姐的酒不好吧?”
百里夜沒想到雲箬喝醉了跟著紀月辭滿院子跑,就像紀月辭的小尾巴,說到要偷喝紀月辭的酒的時候她腦子居然還挺清醒,知道這事不好,不由得笑起來:“不告訴她。”
“不行,月辭會發現的。”雲箬拒絕。
紀月辭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出百里夜是想哄雲箬先進屋喝醒酒藥睡一會兒,畢竟晚上還有慶功宴呢,師父回來就說要大展身手,雲箬最喜歡吃古董羹,期待的不得了,要是一直醉下去就要錯過了。
她看著雲箬,嚴肅的跟她保證:“我不會發現的。”
雲箬表示很懷疑,不肯走。
紀月辭沒招了,只能看著百里夜。
百里夜嘆了口氣,輕捏住雲箬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自己:“要是被發現了,你就說是我喝的,月辭怪不到你頭上,好不好?”
“我這麼卑鄙啊……”雲箬驚歎,隨即爽快的點了點頭,“行。”
百里夜:“……”
雲箬想了想,又覺得不妥,眼裡狡黠的靈光一閃:“不說你,我就說林望師兄喝的吧,誰叫他的藥那麼苦呢。”
“行。”百里夜失笑,別的不記得,就記得林望的藥苦了,“那我們走?”
“走。”雲箬放開他,伸手牽住他,和他五指相扣,拉著他走了一步,茫然地四周看了一圈,目光從玄陽宗三人身上掃過,沒有絲毫的停留,“哪間是月辭房間?”
百里夜指了指林望的屋子:“那間。”
於是雲箬就拉著百里夜狗狗祟祟的朝著林望的房間摸了過去,百里夜正要進去,雲箬攔住他不准他動,自己舔了舔手指在門上戳了個洞,朝裡看了看,教訓百里夜:“你直接進去太冒險了。”
“你說得對。”百里夜自然什麼都依著醉了的人說。
雲箬笑得十分開心:“跟我混,有酒喝。”
“好的。”百里夜點點頭。
林望從正廳出來,目睹了兩個人形跡可疑的進了他的屋,正要問紀月辭怎麼回事,百里夜探頭看過來,朝他招了招手:“來找藥。”
“雲箬喝了點酒。”紀月辭說。
林望明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進屋去找醒酒藥了。
紀月辭本就不會待客,和院子裡玄陽宗的三位面面相覷,她臉上戴著薄紗,是以也不覺得尷尬,面無表情道:“讓各位見笑了,今晚的筵席……”
她還沒說完,沈蒼一就會意,聲音板正地道:“無妨,我會代閒雲宗解釋,比試本就辛苦,諸位自便。”
進正廳放東西的弟子都走了出來,沈蒼一朝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