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頓時就暗得什麼也看不見了,珍珠還沒說什麼呢,就聽見王大福在那裡哭唧唧地道:“好,好嚇人,娘娘您沒事吧,您的膽子也忒大了呀!”
珍珠暗暗朝他翻了個白眼,自己摸索到了桌邊,很快就摸到了火石,重新點亮了燭火。
她原本就是個很爽辣的性子,想到什麼就去做,並不會因此覺得偷偷摸摸或者對不起誰。
曲文均的房間和現在住的屋子差不多大,擺放的格局卻有些不同,他的屋裡頭有張極大的楠木書桌,珍珠瞧見那桌子有好些個抽屜,便毫不手軟的一個個拉開來瞧。
上邊有一層裝著零散的銀角子,下面是幾本書籍和幾塊玉石,開啟第三層的時候,珍珠瞧見了一個大匣子,她好奇的端到桌上開啟來瞧,卻是一匣子已經發黴了的糕餅。
“呸!”珍珠鄙夷道:“這男人也真是夠摳門了,吃個糕餅還藏著掖著放到發黴,怎麼會有這種人?王大福拿出去扔了,餵狗狗都不吃,虧他藏得那麼好。”
王大福接了過來,走了幾步,低下頭來瞧他捧著的匣子,默默瞧了好幾秒,他蹲下身體把那個匣子放到地上,然後雙手一使力氣,那匣子中間部分就被整個提了出來。
他朝裡頭看了一眼,叫了一聲:“娘娘,這匣子有夾層,裡頭有好些書信,你快過來瞧瞧。”
珍珠走過去蹲下來將蠟燭放到地上,外頭雨下得有些大了,風勢也大了起立,她拆開一封信對著燭火瞧,吹得薄薄一張信紙搖來晃去的,燭火微暗瞧著實在是看不清楚。
珍珠拿著薄薄一疊信箋站起身來,輕道:“咱們走吧,在這裡也看不清楚,去你房裡關上門來細瞧,不知怎的在這裡待著莫名讓人覺得不舒坦。”
王大福心道:您這偷偷摸摸翻人家的東西看,肯定不自在啦,要真能做到這樣還舒舒服服很自在,也忒嚇人也一點。
主僕兩人大風大雨地跑進王大福的房裡,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珍珠遞給王大福幾封,剩下的自己瞧。
信箋都是曲建章寫給曲文均的,看到後來,珍珠轉頭直愣愣地瞧王大福,道:“糟了,我忘了你是個要時時刻刻往上頭彙報的人,現在我把你給拖下水了,這事你報上去一準會掉腦袋。”
王大福甚是無語道:“奴才怕不是個傻子吧,這種事情我怎麼會去說。我瞧著這曲公子日子過得不咋舒坦啊,您瞧瞧這字裡行間的語氣,嘖嘖嘖--”
第40章 夜來有風
珍珠看完了手裡的幾封信箋, 觀感和王大福差不多。
她吸吸鼻子道:“我這也差不多, 曲建章字裡行間雖然沒有明說, 可任誰一看都會覺得這是親爹?天下哪有這樣把自己的兒子當奴役使的。句句都是你沒有我怎麼活得下來, 王大福我瞧著你上回說的傳聞怕不是真的吧?”
“看著挺像?”王大福捏著信箋問她:“娘娘還要不要和奴才換著看一下?奴才覺得咱們捅婁子了,這下該怎麼收場。“
“是哦。”珍珠傻傻地說:“這下子為難了, 咱們是原封不動放回去的好, 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王大福你說怎麼辦?”
王大福縮縮脖子,表示這事壓力山大, 他一個奴才哪知道啊!
珍珠見他一點表示也沒有,眉頭皺得緊緊,哼了一聲,悻悻道:“你怎麼那麼笨, 要是換了劉嬤嬤,一準能給我出出主意,這我也不能回去問王爺啊,他要是知道了,不是心頭添堵。”
“何止啊,這簡直就是給王爺喂□□喝□□,雖說沒把話給說死了,可王爺是什麼人, 一瞧就令人起疑心不是。”
“要不一把火燒了, 咱們給他來個死無對證。”珍珠突發奇想地說。
“不成,不成!還是按著原樣放回去吧,奴才這就去跑一趟, 您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