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裴昶然攔住他道:“就你話多,這麼遠的路把我弄回來是不是還不夠累,要不出去再跑幾圈?都下去歇歇,把你們身上的泥給爺洗洗乾淨了,這麼多人在這裡杵著,也不怕把爺給憋壞了,出去,出去!”
一時人都走光了,只聽見珍珠抽抽噎噎還在那裡掉珠淚。
裴昶然嘆了口氣道:“你把爺的心肝肺腸都哭疼了,快別哭了,你看爺不是好好的嘛!”
珍珠哭著道:“這還叫好?先頭我就瞧著爺身上有好些傷疤,這又添了這麼大一條,這要養多久才會好起來啊!”
裴昶然笑著逗她:“你這是嫌棄爺了?“
珍珠抬眼瞪他,見他一臉的笑意,才醒過神來,頓時破涕為笑道:“爺還有心情逗我,都什麼時候了,身上是不是很疼?”
“嗯,疼!你過來陪爺躺一會兒,爺就能好受些。”
珍珠抬眼瞧外面的天色,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扁扁嘴道:“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吃晚膳呢,我叫人給你煮粥去,唉…”
她嘆了口氣道:“我還叫王大福大魚大肉的燉上,如今是不能吃了,先乖乖躺著,我去去就回,還得吃藥呢,先別睡啊!”
裴昶然受了重傷,先頭怕珍珠看了擔心,吃了粥後又吃了藥下去,撐不住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珍珠見他睡了,自己卻還精神的很,怕驚擾到他,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
王大福和紅玉都在門外候著,見她出來關切地問道:“王爺睡了?”
珍珠點點頭,輕聲道:“別在這裡說話,我們去廳間坐坐,紅玉你去下碗麵,忙了半天,這會子才覺得餓了。”
紅玉一聽趕緊去了,王大福陪著她往廳間去。
天色黑沉沉的,突然就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主僕二人沿著迴廊急走幾步,雨絲被風吹得發散飛舞,珍珠的裙襬有些溼了。
將軍府的廳間早就點著燭火,映照著地面溼漉漉一片。
珍珠站在雕花門沿下,視線忍不住轉向左手邊那間黑漆漆的房間,自打曲文鈞走後,那裡再沒住過人,偶爾才有僕人進去打掃一番,今夜不知怎的,她想進去看看。
王大福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那邊,疑惑地問:“娘娘?”
珍珠彷彿自言自語:“你說曲文鈞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爺與他無冤無仇,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才會這樣重傷到爺呢?我想去他房裡看看!”
王大福被她的話唬了一跳,傻傻地道:“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珍珠看看他,道:“你拿著蠟燭,我們沿著迴廊走過去,小心別被風給吹滅嘍,我們進去看看!”
王大福急忙攔住她道:“娘娘,這會子還下著雨呢,地上路滑,明兒天亮了再去不成嗎?”
珍珠搖搖頭:“天亮了,人多不好說話,那時候王爺也醒過來了,我想去看看,現在就去!”
王大福提醒她:“您剛才叫紅玉去煮麵了,她應該很快就會端著過來了,不如?”
“嗯。”珍珠應道:“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那我就吃了面,打發她走了再去。也好,也許一會兒雨就不下了。”
主僕二人說著話,稍稍等了片刻,紅玉果然就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雞湯麵過來了,珍珠餓得狠了,兩三口就把一碗麵吃下了肚子,就連湯都喝得涓滴不剩。
吃完麵,她看著紅玉道:”你先回去休憩吧,有王大福陪著我就成,我還想再多坐一會兒。“
紅玉不疑有他,收拾了碗筷走了。
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王大福舉著蠟燭走在前頭,珍珠不急不緩地走在他的身後。
門推開了,一陣風跟著颳了進來,王大福手上舉著的蠟燭隨風搖晃了一下隨即就滅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