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態緊急,我們時間不多。”
“又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小公主小少爺吧?”工人冷笑著說道:“也不見你們去幫助幫助那些真正需要關心的人。”
“那麼誰是真正需要關心的人。”邵老反問道。
“那些沒有學上的小孩,那些沒有保障的老人,那些失業的工人,那些沒有錢治病的窮人。”工人說道:“你們怎麼不關心關心這些人,你要問我那錢去了什麼地方是了吧,我和你說,那天下午……”
雨徹底的停了,魏德眠拉開了窗簾一角,淡淡的光線射了進來。魏德眠用另一隻手堵住了自己的眼睛,接著,他才慢慢的移開了自己的手,慢慢的適應了這光線。
魏德眠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年輕人,說道:“時許,你跟了我幾年了?”
“十五歲到二十五歲,整整十年了。”時許說道。
“你覺得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動物。”魏德眠拉著時許的手,緩緩說道。
“人是一種自私卻歌頌無私,邪惡卻標榜善良,無恥卻推崇高尚的虛偽物種。”時許提到人類,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人類從來都是這樣的動物,可他們卻偏偏用道德來約束自己,如果不用承擔後果,他們一定會殺人放火,他們會無惡不作。”
魏德眠點了點頭,用乾枯的點了點時許的手背,說道:“沒錯,人類就是這樣的一種物種。可現在的人都陷入了道德的悖論,人類的進化也因此停滯了。我的研究已經被毀了,但是隻要有你這顆種子,那麼我們就還有希望。”
魏德眠猛地咳嗽了起來,他的口中,緩緩滲出了鮮血來。時許想要幫他擦去嘴上的血液,魏德眠卻是擺了擺手:“現在我就是要你看看,當一個人在面對自私和無私,面對邪惡和善良,面對無恥和高尚的時候,他們到底會做出什麼選擇。”
“你要牢牢記住今天發生的一切,你要明白,認識人類一種什麼樣子的動物。”魏德眠嘆口氣,又問道:“對了,你父母的忌日快到了吧,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回去過了?”
“同樣整整十年。”時許說道。
“想回去就回去看看。”魏德眠說道:“人性永遠都是人性,人性自私冷漠邪惡,可同樣也會因為血緣而產生牽絆,你應該回去,了了自己的心願。”
“對了,還有多長時間來著?”魏德眠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說道。
時許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道:“還有整整一個小時,不論他們會不會來,這一切都會開始。其實,從十五歲那年開始,我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人沒有一個不是自私虛偽的,如果我們能以一定的方式引導,他們會逐漸揭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人類的本性來。”
“沒錯。”魏德眠扭頭看向了黑色的窗簾,說道:“這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時許,幫我把窗簾拉開吧。”
“你的眼睛……”時許問道。
時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魏德眠打斷了:“我成了公安局系統中通緝要犯的前十,二十年了,我從沒有生活在陽光下。”
魏德眠抬起了自己的手,那手因為常年沒有曬到太陽,慘白的讓人恐懼。
“我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可我們本不應該在黑暗下。人性的根本就是獸性,為什麼要給人性施加如此枷鎖。終有一天,我們也能站在陽光下,告訴全人類,殺戮自私才是人類的本能,適者生存,只有痛苦,才是人類進化的唯一方式。”
時許點了點頭,他猛地拉開了窗簾,這才發現,哪裡還有什麼陽光,此刻早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魏德眠和時許看到這一幕,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看我老糊塗了。”魏德眠笑著說道:“我以為拉開窗簾就是陽光,可是誰知道,黑暗之後還是黑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