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將信遞給身後的人,自己繼續看著其餘的信。
“為什麼你從來不理我呢?是不是你不喜歡這種方式聊天啊,嘻嘻,那你可以加我qq哦,我的qq號等級已經一個皇冠了,名字叫艾念,qq號是781270809,我等著你加我,一定要加我啊。”
“我等了你好久,為什麼你不加我的qq號呢?我這麼愛你,明明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我是這麼的愛你,我收集了你剪過的頭髮,吐過痰的衛生紙,用過的衛生巾,明明我這麼喜歡你,可你為什麼就是不理我呢。”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考驗我,放心,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即使你總是躲著我,即便你裝作不理我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你心中已經答應我了是吧?你在考驗我的真情,放心,我這輩子都只愛你一個人。”
“你逃不掉了。”
最後一封信只有這短短五個字,可是這五個字的威力也是巨大的。邵老看過之後,身上滿是雞皮疙瘩。身旁的幾個人也一一看過了這一疊子情書,只覺得身上發冷,渾身都不是滋味。
袁軍罵道:“這也太變態了吧,這不是追求,這是騷擾糾纏啊。”
馬大姐靠在床上,對眾人說道:“這下你們知道為什麼找你們來了吧?之前我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天天扭扭捏捏的,像是找了物件了。可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是遭了流氓變態了,我看朱亮就是讓這個東西給害了!你們可得抓住他啊。”
邵老看向了馬大姐,又看向了其餘二人,說道:“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和你們說過?”
馬大姐抓著上下床的床沿,半天說道:“沒有,這小姑娘是從鄉下來的,平常臉皮子也薄,也不愛和人說話。我倒是見有幾天晚上她悄悄出去的,可不能是和這個變態在一塊吧?要是讓我早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可得拿笤帚把這孫子掃出去。”
邵老將這些信收了起來,回頭對關登說道:“信上不是說了qq號了嘛,查一查,我們務必要找到這個人。”
關登點了點頭,乾脆坐在了走廊外面“噼裡啪啦”的打起了鍵盤來。
邵老又問馬大姐:“她出去的時候,你們沒有出去看看?”
馬大姐說道:“嗨,人家出去上廁所你還跟著啊,我這是後來才琢磨過來的那勁頭。你說這個女娃,二十來歲的哪有那麼多尿,肯定是搞物件了嘛。你們看最後那一封信了沒有,那肯定就是要殺人的意思啊。”
“應該不太可能。”徐一曼這個時候說道:“從這些信上看,這就是典型的鐘情妄想症。鍾情妄想症可能伴隨有戀物癖,例如收集對方的毛髮,衣服,甚至是那些汙穢的東西,可是鍾情妄想症殺人的案子實在是很少見,至少我沒有見過。”
“鍾情妄想症是個什麼東西?”袁軍撓著自己的頭說道。
徐一曼看了看眾人,開口科普道:“鍾情妄想症屬於精神分~裂的一種,當然攻擊性比較低,只是被這種人纏上的人,簡直是痛不欲生。患有這種精神分~裂的人一般在現實生活中十分內向,不能正常的與人交際。”
“他們和其他人的相處上,只是有些內向木訥,可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於另一些人,則是恨的牙癢癢。患者對愛情有一種深深的誤解,認為某人或者是某些人深深的暗戀著自己,於是由此糾纏對方,即便是對方明顯表現出了決絕甚至是厭惡,他們都感受不到。”
徐一曼指了指邵老手上的情書,說道:“就好像楊志魁所寫,他認為朱亮是在考驗他的真情。這樣做非但不會讓對方放棄,反而可能讓對方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來。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疾病,勸解是沒用的,必須要藥物加心理治療。”
說罷,徐一曼嘆口氣:“這雖然變態,但是不是對方主觀上的變態,就好像得了感冒就會止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