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仔細的觀察著瓶子,瓶子上面貼著名稱的標籤紙已經有一大半不見了,江河只能看到隱約的一個“枯”字,看樣子,這就是鄧翔宇自殺所用的百草枯了。
瓶子裡面的百草枯液體還有少許,江河小心翼翼的將瓶子放在了一旁,俯下~身子往下看。
江河此刻全神貫注,可著實把下面的人嚇了一跳。
此刻的江河就站在平臺邊緣,本就很是危險,這個時候他又蹲下俯下了身子,很容易一個前傾就從邊緣掉下來,從十幾米的高度栽下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江河還有隨時可能頭痛的毛病。
“袁軍,上去護著點他。”邵老說道。
袁軍點了點頭,原地一個起跳,雙手直接抓~住了斷梯,然後做了個引體向上,整個人便爬上了梯子。
江河身子不斷的前傾著,他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平臺下的那一根斜槓上。
那一根斜槓上面翻起了很多的鐵皮來,江河仔細的觀察,卻也看不清四五米遠處的懸在半空中斜槓上那薄薄的鐵皮上面有什麼,饒是江河的眼神很好,可那鐵片又遠又薄,遠遠看去就是一條細線。
可江河非要從這條細線上看出什麼來,江河的身子再次往前傾,終於,他看清楚了。那已經成了棕紅色的鐵皮上,有一種不同於鐵鏽色的紅色,那是一種血紅色。
“就是這個!”江河忍不住喊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風湧起,從高空吹過。
這一下,江河身子的重心也是徹底的改變了,他整個人往下傾去,而他根本沒有調整重心的機會了。
說話間,江河已經掉了下去。江河過度專注於觀察眼前的東西,卻絲毫沒有考慮自己的安危。
眼看江河就要撞在那近處的斜槓上,這個時候,一個人抓~住了江河的腳。
江河又往下滑動了半米,終於懸在了空中。
“別動,我把你拉上來!”
袁軍出現在了江河的背後,正是他拉住了江河的腳。
“慢!”江河卻是阻止了袁軍。
“你要幹什麼?”袁軍整個人趴在了平臺上,兩隻手死死的抓~住江河的腳:“我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江河掏出了口子口袋裡的手機,伸直了手臂拍了幾張照片,這才說道:“可以了。”
袁軍大吼一聲,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這才緩緩的將江河拉了上來。
“你不要命了?”袁軍躺在平臺上,喘著粗氣對江河說道。
江河卻是站起了身子,然後將揹包拉鍊拉上,背在了自己身上,之後,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瓶子,順著直梯往下爬。
這個時候的袁軍渾身都是汗,他的臉色蒼白,嚇的夠嗆。可袁軍看江河,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根本沒有把生死看在眼裡。
“走!”江河已經爬到了直梯中間,他喊道:“可以確定了,鄧翔宇就是自殺。”
“真是個瘋子!”袁軍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當袁軍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都軟了,在不停的發抖。剛才那是極其危險的情況,在重力作用下,江河很可能會把他也拉下去。但是千鈞一髮,袁軍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好在江河身材消瘦,沒有多少肉……
袁軍順著直梯往下爬。
“小心一點。”江河將瓶子往下遞,說道:“裡面有百草枯,不要弄在自己身上。”
邵老接過了瓶子,江河跳了下來。
徐一曼很是生氣:“你告訴我們小心,你自己在幹什麼!你知道不知,剛才差點要了兩個人的命!”
“我本來計算好了重心的。”江河說道。
“你什麼都靠計算。”徐一曼罵道:“可你知不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