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說道:“廳長要我們用三天的時間把殺害鄧翔宇的兇手找出來,我告訴他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只需要一天時間就足夠了。”
徐一曼驚訝的看著邵老,有些疑惑的問道:“真的可以麼?”
江河這個時候說道:“可以,因為我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為,這件案子就是一起自殺案。”
邵老看向了江河,他拍了拍江河的肩膀,嘆口氣:“其實我最怕的就是你說這句話,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第一現場,那麼很快就知道拋屍的人是誰,順著這個線索調查下去,用不了半天時間我們就能確定兇手。”
江河並不明白邵老的意思,他開口說道:“這不一樣麼?我們同樣找到了真~相。”
“這不一樣。”邵老看著江河,語氣有些低沉,他帶著無奈說道:“你從來覺得我這一套好像很玄妙,可其實一點都不玄,這種方式其實也是大量的事實分析後的機率。世界上沒有兩個相同的人,可每個人的人性,卻都是差不多的。”
說著,邵老問道:“那麼說說看吧,你是如何確定鄧翔宇是自殺的。”
江河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確定,而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如果等我上了水塔之後,我會給你一個確定的答案,是自殺或者不是自殺。”
“水塔?”邵老問道。
江河點了點頭,看了看一旁的袁軍,說道:“能幫我一下麼。”
說著,江河來到了斷裂的直梯下。
袁軍看了看梯子,在紮下了一個馬步,對著江河說道:“先踩在我大~腿上,然後踩在我肩膀上,這樣足夠你爬上這個直梯了。”
“這梯子都斷裂了,而且鏽跡斑斑,不會斷開吧。”徐一曼有些擔心。
但江河這個時候可不管這些,他已經踩在了袁軍的身上。江河也沒有客套,他把袁軍當成了梯子踩了上去,接著,他雙手便扶在了直梯上。江河用力的拽了拽,看樣子還是很結實的。
袁軍此刻一個發力,他輕喊一聲,直接站了起來,將江河送了上去。
江河踩著梯子二話不說便往上面竄,十幾米的高度並不算是特別的高,江河身材瘦弱,爬梯子也想是個猴子一樣靈活,沒有一會兒,江河便已經來到了水塔的平臺處。當江河看清楚了平臺上有什麼的時候,他便明白,自己的猜測不錯了。
在平臺上,一個揹包出現在了江河的視野裡。
江河並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緩緩的觀察著這個平臺。這水塔廢棄了很長的時間了,上面落了不少的灰塵。江河都不用俯下~身子仔細觀察,便能夠看到在層層的灰塵上,有不少的腳印。
從腳印的花紋上分析,這出自於同一雙鞋,這說明,這個平臺有人來過,而且只有一個人來過。
江河掏出了手機,仔細的拍下了照片之後,這才朝著揹包走了過去。
揹包離著邊緣並不遠,大概只有十厘米左右,如果一陣強風吹過,說不定就會把揹包吹下去。江河注意到在揹包旁邊,在平臺邊緣,有一雙清晰的腳印,這說明這個人曾較長時間的站立在這裡。
江河同樣站在了這個位置,他帶好手套,往下一伸手,正好抓~住了躺在一旁的揹包。
江河去看,揹包裡面裝著四五件疊好的衣服,裝著幾本高中教材,這正是為什麼在影片中,這個揹包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在書包的旁邊,有一個棕色的瓶子。
這個棕色的瓶子一直散發出一股子臭味來,江河早就注意到了。
他再次彎下了腰,終於將那個瓶子撿了起來。
瓶子上面沒有瓶蓋,而江河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瓶蓋在什麼地方,這種比較輕的東西,可能早就從水塔上掉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