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尤其是在晚上,在燈光的作用下,周圍的一切成了黑暗背景,兩個人就好像是站在了聚光燈下那麼明顯。
可這問題就出現了,如果和王子怡爭吵的男人不是盧正業,還會是誰呢?
“男人的年齡呢?”江河問道:“他的頭髮是不是花白了?”
“沒有。”劉女士說道:“挺年輕的,三四十歲吧,沒有白頭髮。”
聽到江河這麼問,邵老就知道江河心中的懷疑了,江河懷疑可能是衛靈永乾的。這樣的猜測自然是有背後的邏輯在的,衛靈永老婆王子怡的死亡,女兒衛茜的失蹤,這一切都可以歸結為一名丈夫和一名父親畸形與瘋狂的愛,但是,邵老有一點能夠否認江河的懷疑。
劉女士斬釘截鐵說看到的男人不是盧正業,但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看到的人。這很正常,就好像隨便給你看一張明顯的照片,讓你描述他,你除了能從頭髮和身高身材等問題上描述,你也不知道如何把這個明星的臉描述的清楚。
兩人從劉女士家告別。
“記得衛靈永走之前和我們說了什麼嗎?”邵老扭頭看向江河。
“代他向自己的老婆說,我愛你。”江河自然是遺忘不了任何的細節,他脫口而出。
“如果是他殺死了自己的老婆,那麼他何必多此一舉呢?”邵老問道。
江河沉默片刻,說道:“他故意這樣說來引導警方走向歧途。不過,劉女士說了那人看起來比較年輕,而衛靈永,看起來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應該不是衛靈永做的。”
邵老點了點頭,卻岔開了話題:“沒錯,真正的感情是藏不住的,也是假裝不了的。”
江河想到了徐一曼之前也和自己說過類似的話:“可是我不明白,我看書上說,人是最會偽裝感情的動物。明明是兩個仇人,背後使壞,但見面了卻笑嘻嘻的。明明兩個人相愛,因為現實問題無法在一起,卻板著臉說自己不愛了。明明自己就很悲傷,卻表現的風輕雲淡。”
“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江河開口說道:“要認真說,估計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邵老輕輕的一笑,卻是開口說道:“江河,這就是你需要學習的地方。人們會偽裝自己的感情,但感情從來都偽裝不了的。那兩個仇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對方的虛情假意。那一對情侶,心裡都明白對方對自己的深愛。那個悲傷的人,別人都能看出他的故作鎮定。”
邵老指了指江河的胸口:“你向來都不相信心理學,認為那只是一種玄學而已,遠沒有真實存在的物質靠譜。這一點我承認,因為人心的複雜變化,使得我這種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會失敗。但是呢,你還是要跟從自己的內心,你可以稱作是直覺或者是經驗。而人的直覺,很多時候準的可怕。”
“你需要學會這一點。”邵老說道。
“我?”江河問。
邵老點了點頭,說道:“我今年六十了,總有天走不動了,出不了現場了,腦子不靈光了。我自然希望我這一生沒有虛度,自然希望有人能夠學會我的方法。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抓到魏德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再帶隊了,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我?”江河搖著頭:“我甚至理解不了複雜的感情,更別說去洞察人的感情了。雖然和您相處的這段日子裡,我對自己之前淺薄的看法感到抱歉,但即便我相信了心理學對於破案的重要作用,可我依舊不是一個好學生。”
“不。”邵老卻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在這方面,你就像一張白紙。想要在紙上寫什麼東西,自然是白紙好。我把我認為對的寫給了你,不管日後它是否錯,橡皮擦在你手上,你可以決定寫什麼,塗去什麼。”
邵老真誠的看向江河:“我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天,你會找到你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