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劃出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他們都躋身暗處,他們都滿身荊棘。
當初那枚對著他心臟射的子彈,現如今,商從洲原封不動地還給陳知讓。
他話語裡不帶任何炫耀的情緒,有的,是向死而生的慶幸。
“——我是書吟喜歡了十年的人。”
“我不需要你和我說你對她的瞭解,要想知道她的過去,我有的是辦法去查。”商從洲極少有這樣的不羈與狂妄,嶙峋的傲骨,幾乎戳穿陳知讓唯一的引以為傲,“但我不想查,我不想從別人那裡瞭解我喜歡的人,別人誇她好或不好,那都是別人道聽途說,而不是她的真實感受。”
“我要的是書吟她自己親口告訴我,她以前過得很不好,很糟糕。”
然後。
他會抱住她,告訴她,感謝她從那段時間熬過來,感謝曾經堅強的書吟。
從此以後,所有的苦難,她都不會再一個人面對。她不是孤身一人了,她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