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是南大最後一天的報到日, 沈放大早上的從市區開車回大院接畫水去南大報道。
到學校的時候已是中午。
為了迎接新生, 學校特意擺了幾個點, 幾個大紅色的棚子架著, 棚子下一堆人穿著黃色的志願服不停地忙碌著。
因為要迎接新生,南大這幾天不讓私家車進出,所以沈放只好把車停在校門外不遠處的停車場裡,再提著畫水的行李箱,從停車場走到學校。
畫水撐著把太陽傘,慢吞吞地跟在沈放後面。
一路走來,遇到很多的新生,大多都是家長陪同的,也有少數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不過身邊有志願者陪著。
畫水邊走邊欣賞學校的風景。
樹很多,馬路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樟樹,清澈天光從樹葉中穿過,被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斑駁碎光。
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喊她:“快點兒。”
畫水抽回神,小步跑到他身邊,眨了眨眼,問他:“還有多久才到寢室呀?”
沈放下頜微抬,他眯著眼往前邊看了看,目測了下距離,說:“十五分鐘左右。”
畫水重重地嘆了口氣,雙肩下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可我們已經走了十五分鐘了,南大真的好大啊。”
到了寢室樓下,畫水已經跟只鹹魚一般了。
她滿身都是汗,臉上沁了一層薄薄的汗,臉頰被這灼熱陽光烤的通紅,劉海溼答答地貼在額頭,當聽到沈放說“寢室在六樓”的時候,她徹底癱在行李箱上不動了。
沈放是知道她體力不好的,但沒想到她體力這麼不好。
他單手拉著行李箱的拉桿,另一隻手敲了敲她的額頭,漫不經心地說:“你這是什麼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