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目的地,這一吻才結束。
下車前,蘇顏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拿出了一包衛生紙,遞給了白星梵:“擦擦嘴。”然後又拿出來了氣墊和口紅,仔仔細細地補了個妝。
補完妝後,她又看了白星梵一眼,發現他右邊唇角處還有些口紅印沒擦掉,於是就伸出手用拇指幫他擦了一下,誰知他卻攥住了她的手腕,輕輕舔了舔她的掌心。
溼熱的酥麻感一路順著手臂蔓延,迅速傳遍了全身。
蘇顏的腦袋裡“轟”的一下炸開了花,呼吸開始紊亂,白皙的面板上浮現出了一層異樣的紅暈。
好幾秒鐘過後,她才做出反應,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羞憤交加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她臉紅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很好欺負。
白星梵忍著笑意,微微蹙起了眉頭,神色中流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困惑:“可是,崽崽好像很喜歡這樣。”
蘇顏的臉更紅了:“我沒有!”
白星梵:“真的沒有?”
蘇顏挺直了腰板,語氣堅決:“真的沒有!”
白星梵咬字輕緩:“到底有沒有,明天就知道了。”
“……”
洞房花燭,她肯定跑不了。
蘇顏羞恥得不行。
不能再和這個老流氓獨處了,於是她果斷選擇下車。
那位禮服設計師的工作室位於一座高檔寫字樓內,司機將車停在了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蘇顏一下車,就看到了守在黑色勞斯萊斯後方不遠處的兩位身穿黑色便裝的彪形大漢。
他們是白星梵給她安排的保鏢。
前幾天東輔快訊報道了一條社會新聞,一位獨居女孩在自己的出租屋內被殺害,後來經查證殺人兇手是女孩的前男友。
此條新聞引起了大範圍的輿論討論,也給各位獨居的女孩子們敲響了警鐘,尤其是那些有前男友的。
蘇顏雖然有前男友,但她不是獨居,謝嶼也不是那種具有極端兇殘人格的變態前男友,所以她並沒有多害怕,但是白星梵卻不放心,一意孤行地給她安排了兩位保鏢,隨時負責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雖說去哪都有兩位彪形大漢跟著確實很有安全感,腰桿子也會硬氣一些,但是吧……總歸是有些不習慣,做什麼事情都被人盯著,特別的不自由。
她也跟白星梵商量過,讓他把保鏢撤走,但是他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十分堅決,根本商量不通。
她原本以為他是多此一舉杞人憂天,直到兩天前,她媽出門買菜的時候在小區門口見到了謝嶼,如果不是那位陪著她媽去買菜的保鏢反應的快,謝嶼早就衝向她媽了。
那天可算是把她媽嚇壞了,也把她媽氣壞了,回到家後不停地破口大罵,還說什麼如果不是保鏢把謝嶼的嘴給捂上了,她一定會狠狠抽他兩個耳光。
蘇顏也是心有餘悸,同時特別感激白星梵的先見之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從那天起,她就接受了保鏢的存在,並且一直在努力地學習無視他們。
關上車門後,她就繞到了白星梵身邊,親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和他一起朝著電梯間走了過去。
電梯來的很快,且空無一人。
蘇顏和白星梵先走進了電梯,兩位保鏢緊隨其後。
四四方方的轎廂面積並不窄小,但是加上那兩位彪形大漢後,空間就略顯窄小了,搞得蘇顏想無視他們兩個都做不到。
“十六層。”
其中一位保鏢按照白星梵的命令,摁下了通往十六層的按鍵。
少頃後,電梯門緩緩合上,然而就在兩扇門即將重合之時,一雙手突然插入了門縫中,用力將兩道門掰開了,與此同時,蘇顏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