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看了,走吧。”宗懷棠把手放在陳子輕的後背,本來只是想推他出去,這手有自己的想法,放上去就自由活動,手指往下,用極輕的力道,一節一節地摩挲著清晰的脊骨。
察覺身邊人腳步輕頓,宗懷棠做賊心虛地停下摩挲,分秒間就想好了十種對策,見他似乎沒發覺,於是又繼續。
路過一條凹進去的線。
宗懷棠如同讓電花給撩了,氣息粗重渾身發燙,下一秒他眉頭緊皺神色難明,這不就是人體的正常構造,誰都有,多新鮮啊,手都抖了。
脊骨也是,有什麼好摸的。
摸自己的不也一樣。
宗技術一邊唾棄,一邊堅持不正當行為。
手停在那條背溝的末端,再下移點便是屁|股,拇指一伸直就能劃到腰上,他行著不軌事,正兒八經道: 下回我希望不會再聽到你質疑我哥是不是真的存在,也不要以為我會裝我哥去跟他未婚妻約會,這對我的身心都是一種傷害,希望向師傅能慎重。
陳子輕理虧地說: “抱歉,我沒有懷疑你的人品。”
“嗯,我知道。”宗懷棠一副理解的姿態, 你只是腦子裡長了蘑菇。
陳子輕:
為什麼是蘑菇,因為宗技術不愛吃。
陳子輕走出房間: “我覺得你不能以你哥的身份管制造廠,你坐著站著都沒問題,一走路就容易穿幫。
不走,少走,減少在人群多的地方活動,避免露餡的方法多的是。”宗懷棠懶懶道, 況且我哥說不定明天就能醒。
陳子輕點點頭: “也是啊。”
房裡處處透著古怪,房外氣氛更怪。宗懷棠的手掌像吸鐵石一般吸著陳子輕,眼角若有似無地掃他兩下,疑惑他怎麼摸了半天都沒發現。
陳子輕在宗懷棠看不到的角度抽抽嘴,是的呢,我是痴呆。
宗懷棠煩悶地想,怎麼反應這麼遲鈍,被人佔了便宜都不知道。
話說回來,誰會佔男的便宜。我不就是,
宗懷棠的面色一陣黑一陣紅,他惱火地推了推陳子輕:“杵在房門口乾什麼?”
“那八卦鏡我都沒有怎麼看
,有點好奇,我進去看一下就出來。”
陳子輕語焉不詳丟掉頭回了房間,他裝作把頭湊得離床頂的八卦鏡近點,假裝站不穩,身子晃了晃,不經意間碰到了宗林喻的左腿。
肌肉沒問題。
確實是兩個人,一對雙胞胎。
陳子輕終於打消了十分不合常理的疑慮,宗懷棠從後面抓住了他的手腕,站在他身後,幾乎半攏住了他。
向師傅,能不能注意點?尊重我點?“我只是不小心按到了你哥的腿,不好意思啊。”陳子輕抽回了自己的手。
宗懷棠面部冷沉沉的,他們都到這一步了,還當著他的面亂碰別的男人,找藉口給自己辯解,難道他那句話裡的“我很在乎你”還不夠明顯?
又跟他裝傻是吧。
是不是非得抱一塊兒,再啃一塊兒?
宗懷棠這趟出門用的是“宗林喻”的身份,坐的是廠長配置的汽車,他跟陳子輕都在後座。回去就是一個後座,一個副駕。
車裡的空氣流動得不太順暢,讓人喘不過來氣。
司機透過後視鏡頻頻打量: “哈哈,向師傅,你讓廠長不高興啦?”陳子輕抿了下嘴角。
廠長頭一回這麼情緒上臉。司機開玩笑。
陳子輕當快遞員那陣子,中午就隨便在哪個小區樓裡的椅子上躺著睡午覺,他會聽小說,流行的惹火霸道總裁你追我跑也有聽過,司機說的跟少爺從來沒有這麼笑過有區別嗎,本質上沒有啊。
我的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