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聽到他要見這位就那麼緊張,原來已經有名有實了麼?
算起來從他帶走神宮寺奏已經有一個多月時間了,這樣算下來,時間也正好吻合……
就是沒想到身體都差成那樣了,神宮寺奏還能和別人恩愛,到底是有多愛?
短短几秒鐘內,宿儺的大腦就已經完成了一系列複雜的推算,還對誰主動誰被動做出了猜測。
一想到神宮寺奏與別的女人坦誠相對,用那張清豔昳麗的臉和毫無瑕疵的身子和別人調情,他就氣得火冒三丈,恨不能立刻衝進院落掐死那個女人。
畢竟都已經有孕吐反應了,沒多久還會生一個孩子出來,就算他拿那件事威逼利誘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既然如此,還是一不做二不休……
“老師和師孃這麼恩愛,真叫人心煩。”宿儺心裡的危險因子正蠢蠢欲動,壓低聲音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盤踞在神宮寺奏耳邊,眼睛像是被什麼矇蔽住似的陷入了魔障。
“不如……我現在就進去宰了她?老師你一定會很傷心吧?”
神宮寺奏可以容忍他的惡劣,但也僅限於傷害針對他自己的報復,牽扯到無關緊要的人便不能繼續縱容下去了。
“宿儺,適可而止。”神宮寺奏默默用咒力割破了手腕,驅動血液喚出血獸,瞬間突破了宿儺的桎梏,同時雙手掐訣不給對方反應機會,一道禁錮的咒術隨著一滴血打入了宿儺的眉心。
他當了太久雛鳥都快忘了自己給宿儺餵過不少血,結合自己領悟結界術所融合的術式與對方體內的血液相互呼應,達到禁錮的效果。
即便是宿儺也有些措手不及,中招後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身影。
神宮寺奏落地後仰起頭看著面色難看的宿儺,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淡聲道:“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給了你可以隨意騎在我頭上的錯覺?”
“……”
“請問……外面是不是有人?”
這時,院內傳來低啞柔和的詢問聲,光憑聲音便能腦海裡大致能勾勒出一個體弱憂鬱的女性形象。
神宮寺奏看向關著的院門,想起之前聽到的那陣嘔吐聲,到底還是主動推開了門。
他走進去後並沒有把門關緊,為了讓宿儺好好確認一下他們的真實關係,所以只是留了一道縫,只要不會讓院裡的人看到宿儺的身影就行。
“是我。”神宮寺奏緩緩步入,與坐在走廊的黑髮和服女子打了個照面。
該女子便是禪院送來的聯姻工具人,禪院清,一個除此之外沒有利用價值的天與咒縛。
禪院清身穿淺藍色的和服,整體氣質清淡素雅,一頭黑髮在腦後隨意盤起,面板在陽光下顯出病態的蒼白,眉眼英氣偏中性,薄唇呈淡粉色,頭時常低垂著,叫人看不清具體神態。
她在看到縮水成小孩的神宮寺奏後沒有花太久時間便反應過來,微微勾起嘴角,卻又感到不適般
抬手掩住嘴巴,聲音依舊沙啞,“原來是神宮寺殿下,今天聽聞您回來,竟是真的……”
神宮寺奏見她身體仍舊不好,要不就是家僕不上心,要不就是身體底子太差,不管怎麼說都是落戶到自己領地上的人,他沒有理由不管。
他走到禪院清面前,臉上沒什麼表情,“身體怎麼還有問題?”
“大抵是老毛病又犯了,過去也總是反覆,很快就會好。”禪院清看著站直了也只能和自己平視的銀髮男孩,薄綠的眼眸似乎柔和了些,與天生陰鬱的氣質混雜在一起。
神宮寺奏雖然只見過對方一次,也能推斷出她胃不好的結論,應該是以咒術師為尊的禪院家族自小便苛待對方,故而形成了老毛病。
“我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