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能做的,都分別跟明達、唐侯爺、黎王爺合力安排下去了。盡人事,聽天命。眼下只需等待結果。”
怡君觀望著棋局,“只是跟他們幾個合力?”
“……”程詢沉默片刻,無聲地笑了,“不止。需要爹幫襯的事情也不少。”
所謂的幫襯,在公公那邊而言,其實是不得已的妥協。她心知肚明,因此,將一手伸向他。
“嗯?”程詢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手勢翻轉,與他十指相扣,“沒什麼。想抱抱你,但是隔得遠,懶得動。”
程詢莞爾,起身到了她身側,把她擁到懷裡,“下棋不著急,先抱抱我們怡君。”
“好啊。”怡君想一想,說,“要是下月初,小日子還是沒來的話,我們到初十請大夫來給我把脈,好麼?”
程詢想一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低頭用力親了親她,“要我跟你一道聽訊息?”
“嗯。”她點頭。
他說好,過了一會兒,板過她的臉,低頭索吻。
一點兒都不溫柔的親吻,只有激烈、灼熱。她有點兒懵。
末了,他把她箍在懷裡,雙唇滑到她耳畔,輕輕的、柔柔的說:“我愛你。”
但在後來,事情並沒全然按照夫妻兩個的打算進行——
臘月初二起,怡君有了很明顯的害喜的症狀:無緣無故的,就會想吃一些在這季節不常見的飯菜;亦是無緣無故的,看到一些飯菜點心就會反胃,甚至於,聞到味道都會反胃。
臘月初三一早,用早膳時,看了面前的膳食一會兒,便匆匆忙忙起身,跑去盥洗室,大吐起來。之後,一整日都是這樣,吃不下東西,吐了好幾次。
程詢下衙後,聽吳媽媽、夏荷說了,心疼得不行,柔聲跟她商量:“明日請太醫來看看吧?我請一日的假。”
“那怎麼行?”怡君皺眉,“傳出去,你成什麼了?你不怕,我還怕人數落我恃寵而驕呢。再說了,說不定是有胃火呢。唉,你不知道,女子的事情可多了,太盼著有喜,就會這樣那樣的鬧騰,萬一是空歡喜一場,你還要不要我在婆家做人了?”
“……”她說了這麼多,他沒了應對之辭,但到最後,還是心疼佔了上風,“我不管。明日我不請假,但是,得請太醫來給你看看。我晚一些知道沒什麼,你總這麼受罪,太要命了,我受不了。你別這些那些的胡思亂想了,我這就去跟娘說。”
“噯……”她剛要阻止,他已起身,大步流星地出門。
程詢到了正房,只是跟母親說:“怡君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吃不下東西,吐了好幾次。明日您讓外院的人請個太醫來看看吧?”
程夫人聽了,先是意外,隨即不由想著,長媳料理家事的能力,來日怕是要高出她很多:怡君折騰了一整日,靜香園裡都沒一個人過來給她通風報信,可見是對怡君的吩咐全然奉行。
這年頭閃過之後,她就啼笑皆非起來——她的長子、長媳,也真是夠傻的。
末了,她不由戳著程詢的額頭教訓起來:“都折騰一整日了,你居然讓我到明日再派人去請太醫?真好意思啊,你那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
“……”程詢汗顏,“我是想著,今日我先派人請個大夫來把脈,看看怎麼回事。”
“去去去,快滾回去照看著怡君,我這就派人去請太醫。”程夫人說著,親自取出對牌,嘴裡繼續數落著長子,“不要說天色還不晚,就算晚了,太醫院也有當值的。真是奇了,你那個連中三元的腦子,怎麼遇到這種事就鏽住了?”
程詢啼笑皆非。
程夫人見他還站在那兒,剜了他一眼,“還不快回房?”
“是是是!”程詢真是服了母親,拱手深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