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總說,她孫兒要比兒子更好看些。”
蔣四太太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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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蔣映雪回府之後,怡君喚人把她請到靜香園。
沒多久,蔣映雪笑盈盈地走進來,屈膝行禮,“大嫂。”
怡君起身還禮,攜了她的手,走進宴息室,落座後笑問:“出去散心了?”
蔣映雪赧然一笑,言辭卻很是坦誠:“什麼都瞞不過大嫂。二爺帶著我去外面轉了轉。”
怡君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茶。程譯和蔣映雪算是很幸運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但是感情日益加深,琴瑟和鳴。如今的蔣映雪,比起剛進門的時候,開朗活潑了不少。
“我跟四嬸合開了一個鋪子,你知道吧?”怡君問道。她與蔣四太太已非熟稔可言,跟妯娌說起的時候,也就像是提及自己的親人一般。
“知道。”說起這件事,蔣映雪眼中現出感激之色,“是因此,四嬸和我堂妹的處境好了很多,再沒人敢給她們臉色看了。”妯娌的用意,她明白:消減她對孃家的擔心,讓她的孃家起碼在明面上有個家和的樣子,不至於鬧出笑話,讓程家都跟著臉上無光。
“這再好不過。下午,四嬸過來了一趟,跟我說了會兒話。”怡君笑道,“說起來,一直沒問過你,為何與四嬸的情分格外深厚?”
蔣映雪誠實地道:“四叔在世的時候,很疼我,四嬸一直如此。我自幼識文斷字,學習琴棋書畫,都是四叔四嬸教我的。要是沒有他們,我在人前怕是要處處露怯,更不可能有嫁程序府的福氣。”
“原來如此。”怡君點頭,笑微微地道,“我和四嬸開的那個鋪子,情形不錯。因著四嬸心思巧妙,再加上程府的名頭,生意倒是挺好的。等到冬日,生意只有更興隆。”
“那太好了。”蔣映雪由衷地為四嬸和妯娌高興,笑意飛揚在眼角眉梢。
真是個性子純良的女孩子。怡君心裡愈發踏實,轉手取過下午蔣四太太帶來的那個小書箱,放到蔣映雪面前,“我每年進項不少,陪嫁的兩塊地地勢好,收成一直很好,此外,還開了一個綢緞莊,生意也很不錯。眼下跟四嬸開的這個鋪子,我其實一直就是甩手掌櫃的,與其如此,倒不如轉讓給你。你跟四嬸情分這般深厚,自是能切實地幫到她。”
蔣映雪意外,凝望著怡君,訥訥地喚道:“大嫂……”
“把這些賬目拿回房裡,好生看看。”怡君點一點那個小書箱,又取出一個大紅包,“你進門的時候,我給你的見面禮只是隨大流,這一份兒才是正經要給你的——做買賣,到年底才能算總賬分紅,在那之前,不定何時就有往裡面貼錢的情形。”治標不如治本,妯娌手頭拮据的情形,不是在內宅有意無意間貼補就能改變的,與其總想法子給她銀子,不如給她一個長期有進項的營生。精明幹練如蔣四太太,就算蔣映雪想犯錯,都不會有機會。更何況,蔣映雪是這般純良的性情。
蔣映雪仍是凝視著怡君,淚盈於睫。
“這傻姑娘,”怡君笑著伸出手去,敲了敲妯娌的額頭,“這是做什麼?我還有不好聽的話呢:五年之後,你得把我出的本錢還給我,此外,要盡心盡力地打理鋪子,要是弄得亂七八糟,別說四嬸,我就第一個饒不了你。我呢,是你主持中饋的大嫂;這事兒呢,是正兒八經吩咐你的,你只能照辦。”
蔣映雪用力點頭,隨後,淚水悄然滑落。
怡君取出帕子,給蔣映雪拭去淚水,笑道:“怎麼跟小孩兒似的?”
蔣映雪輕輕地摟住怡君,語帶哽咽:“大嫂,我會爭氣的,一定會把日子過好,孝順婆婆,絕不給你和大哥丟臉。”
“我信你。”怡君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餘生我們要在程家一起度過,與其做妯娌,不如做